林佩函盯著那手足無措的姑娘,眉心壓低,衝著她招了招手,“你過來看看,是不是他?”
林佩函說完,掏出手機來,在自己的手機相冊裏麵翻了翻,沒有翻找到林少鶴的照片,轉頭便去了林少鶴的朋友圈,總算是從裏麵找到了一張他曾經帶著林晏池和聶荷兩個人去國外度假的合照。
看到這張照片的那一刻,林佩函的心頭湧上來一抹惡心。
姑娘走到跟前,林佩函將手機遞到她的麵前,如蔥段般細長的手指頭指著那照片上麵的林少鶴,問道:“你看看清楚,你說的那個自稱是我父親的人,是不是他?”
前台的姑娘盯著林佩函的手機看了看,視線定格到林少鶴的臉上那一瞬,姑娘的眼底蒙上了一層雀躍。
“是,就是他!這照片上麵的幾個人都在昨天他給我看的那張照片當中,隻是沒有林總你而已。”
姑娘很激動,模樣舉止儼然不是假裝出來的。
林佩函闔了闔眸子,將手機收了回來。
果然……
“林總,也就是說,昨天到您辦公室的人……”前台經理詫異得很,難不成真是弄錯了人?
林佩函眼底氤氳上一抹陰戾,是難得的低氣壓。
“的確是自稱我父親的人。”
可實際上,她已經不屑再跟他有任何的關係。
監控錄像的確巧在就在林少鶴上樓之後就莫名其妙壞掉了,而那段時間公司幾位秘書正在交接,無論是總裁辦公室還是秘書室當時是一個人都沒有。
若是林少鶴上樓那段時間借著個一兩分鍾動手腳,分明不是問題,甚至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裏,林佩函已然坐不住,跟秘書招呼了一聲之後,緊接著便出發去了她先前給林少鶴一家租的房子。
他們倒是一點也不硬氣,她將房子租在那裏,他們當真就沒有挪窩了。
林佩函敲門沒兩聲,裏麵便傳來聶荷的聲音。
聶荷開門,見是林佩函,原先臉上掛著的憂愁表情僵硬住,似是意識到自己麵部表情不對勁,又硬生生扯出一抹牽強尷尬的笑容來,問道林佩函,“是佩函啊,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過去她還是個闊太太的時候,總是對林佩函頤指氣使。
而如今,已然淪落成需要看林佩函臉色的模樣,雖然不服氣,卻也無可奈何。
林佩函隻斜睨她一眼,沒有多話說,人直接腿邁進了家門口。
一進門,家裏便彌漫著一股子血腥味,幾乎是令人作嘔。
門外麵風大倒是沒怎麼能聞得清楚,進來之後才越發感覺到惡心至極,林佩函皺著眉頭,伸手擋著自己的鼻子。
“其他的兩個人呢?”
林佩函推開一扇又一扇房門,卻沒有看到林少鶴以及林晏池。
“你是說少鶴和晏池嗎?他們兩個人出遠門了,去鄰省商談業務,還沒有來得及回來呢。”聶荷撒謊不打草稿,信口雌黃,“你是過來找他們的嗎?那可能得多等兩天再過來了,最近幾天他們應該是不會回來的。”
林佩函聞言,嗤笑一聲,倒是不急著拆穿,人還在繼續推開廚房門,問話,“是不會回來,還是不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