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翌晨頷首一笑,“等我。”
他勾著嘴角,轉身,修長的雙腿便往前台的方向邁去,像是唱戲一樣,剛轉過身去,臉色驟變。
他假裝接聽電話,實則是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那頭,陳助理手忙腳亂,按照自己麵前從多年前翻出來的清單,開始給翟翌晨像是餐廳點單一樣,一道菜一道菜的念了出來。
還好當年翟翌晨和陸真羽好的時候在網絡上點過好幾次菜,雖然時間過去已久,但是當年的訂單如今還是能夠找到的,陳助理翻出來的那一瞬激動得要死。
所以,電話那頭的陳助理怎麼念,電話這頭的翟翌晨就怎麼念,就像小學生在背誦課文,可偏偏知道陸真羽一直都在盯著自己,隻能愣生生將這出戲好好給演下去。
至於為什麼解釋這通電話呢?
翟翌晨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不過是人剛到餐廳吧台的時候,便已經看見了一位手捧一大束百合朝著餐廳裏麵走來的小哥。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送給陸真羽的。
翟翌晨將餐點完,直接將電話給撂了,電話那端的陳助理表示很窩火,卻又無可奈何。
陸真羽收到百合,低頭聞著花香,抬起頭來,便看到翟翌晨朝著她的方向走了回來,他的手裏端著一杯牛奶,麵帶笑意。
陸真羽算是徹底淪陷在翟翌晨的溫柔鄉當中了,又是貼心的點菜送牛奶,又是送花的,她都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享受過這等待遇了。
李易安那個人,仗著自己手裏有視頻,所以從來都不會給她太好的臉色,偶爾對她好言相向,可多數的時候都是滿不在乎。
若不是當初被翟翌晨給拋棄,她心裏憋屈才回到他的身邊的話,或許隻要她一直堅持地待在他的身邊,也像林佩函那樣在低穀期陪著他,那麼如今別說是林佩函了,就是李易安,恐怕也早就被她給除去了。
突然,翟翌晨打了一個噴嚏。
陸真羽沒怎麼在意。
緊接著沒幾秒鍾,他又打了第二個。
陸真羽這才將視線落在翟翌晨的身上,此時,她的語氣已經完全褪去了鋒利,柔軟多了。
“翌晨,你怎麼了?”
翟翌晨搖搖頭,“沒……阿嚏!”
一句沒事還沒有說完,他又打了一個噴嚏,那模樣簡直了。
陸真羽皺著眉頭,似是想到了什麼,低頭看看自己麵前的花,又看看打噴嚏打到臉色微微有些紅的翟翌晨,她詢問出聲,“翌晨,你是不是……花粉過敏了?”
他之前不是從來都不會嗎?
還是說……從以前開始他其實就已經花粉過敏了,但是那時候瞞著她?
陸真羽想不通,隻能怔怔地盯著翟翌晨,希望他能夠給出來一個答案。
翟翌晨假裝兜不住了的樣子,臉色略微有些歉疚的看著陸真羽,“真羽,對不起,在你當年入獄之後我心裏鬱結,得了一場大病,從那之後開始,我就對花粉過敏了。”
其實翟翌晨的內心,在作嘔。
同時,他也被自己的演技給驚歎到了,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可以進軍演藝圈的潛能。
林佩函公司的情況日漸好轉,雖然並沒有對外宣布公司的如今的境況,但是合作商多數都是受到翟翌晨的暗中邀約,相繼開始林佩函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