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陸真羽當年的欺騙,他和林佩函又怎麼可能會耽擱這麼多年?
想到這裏,他斂了斂眼色,嘴角彎了彎,伸出手來揉了揉陸真羽的發絲。
“好,我跟你一起去。”
話音落下,兩人漸行漸遠。
而民政局內,方才那位說著祝福語的工作人員長舒一口氣,回頭來看著從身後帷幕當中走出來的兩人。
其一,是顧與征。
其二,是陳助理。
“顧少,助理先生,你們兩位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工作人員麵對顧與征說話都有些不自然。
畢竟是經營著一件或幸福或割舍的工作的人,今天卻被這富家公子給威脅了一通。
可關鍵的是,這工作人員的妻子還是在顧少父親的手底下做事的,真是無巧不成書,他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嗯,我們都看到了。”顧與征雙手插在褲兜裏麵,和陳助理一道目光隨著遠去的翟翌晨和陸真羽漸行漸遠。
“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知道了吧?”
等翟翌晨和陸真羽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的時候,顧與征才回頭來看著工作人員,語氣雖然顯得極為平淡,可是那股子不容置喙的意味,還是頗為濃厚的。
工作人員忙不迭點頭,事情這才算完。
“顧少,我真佩服你,這層關係都能被你打通。”陳助理毫不掩飾自己對顧與征的欣賞。
翟翌晨是借著陸真羽回房間更換衣服的空檔給他發了一條微信過去的,當陳助理看到翟翌晨說一個小時以後要和陸真羽去民政局領證登記的那一刻,他下巴都快驚到掉下來。
這通知實在太過突然,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內,要他怎麼去打通這層關係?
沒辦法的情況下,自然得求助顧少啊!
所以,陳助理一通電話果斷打給顧與征,這才和顧與征一起過來,和工作人員以及翟翌晨聯手上演了這麼一出好戲。
什麼結婚證?
即便是蓋上了鋼戳,可翟翌晨還是有千萬種辦法讓這本結婚證變成廢紙一張。
“不用服我,你還是佩服你家主子吧,趕緊祈禱他今天能完事兒,這樣你也能睡個好覺了。”顧與征淡淡說著,嘴角的笑意倒是不減。
這段時間,因為翟翌晨和陸真羽這檔子事,他身邊但凡是知情的人都沒能好好休息成功過,尤其是陳助理成天跟著提心吊膽,生怕錯過了翟翌晨任何一條微信。
翟翌晨沒辦法給他打電話,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而顧與征,隻要翟翌晨成功將李易安給扳倒了,他也能去顧父麵前邀功一番,迎娶陳青洛一事便時日可待了,想想他都覺得分外亢奮。
車開出市區,輾轉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到一座叫不出名字來的荒山上。
翟翌晨都好奇憑借著陸真羽的智商是怎麼能夠將藏毒路線記得這麼清楚的。
終於,車停在了一座化工廠大門外。
化工廠的煙囪不斷往天空中冒著濃煙,仿佛連這片的天空都和城市裏的差別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