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當初顧與征又格外推崇這個方式,時間緊迫,也容不得他多想了,便隻能如此了。
現在想來,倘若剛才他沒有躲開,而是真的受她一刀,也算是將這幾天他欠她的,都還完了。
不過,此刻不管他說什麼都沒用了。
顧與征在樓下等了許久,等到他都已經不耐煩準備上樓去請翟翌晨了。
當然,這一番請,翟翌晨自然是免不了他的一番臭罵的。
可他剛起了下車的念頭,眼角的餘光往旁側大樓的出口瞥,卻發現保安架著陸真羽從旋轉大門裏走了出來。
當顧與征皺起眉頭的那一刻,陸真羽便被保安如同丟一團垃圾一樣,狠狠地從門內丟了出來。
保安似是威脅了陸真羽兩句,隨後離開。
而陸真羽站起身來,還衝著大樓裏麵在不斷嚷嚷,那種又絕望又憤怒的背影,讓顧與征看著都嘴角繃直了。
“我當初的建議,是不是真的過分了點?”他獨自呢喃一句,可車內除開他之外便是空無一人,根本不可能會有人搭理他。
倒是陸真羽,一通混蛋騙子的罵個沒完,吸引了不少路人奇奇怪怪的眼光。
此刻的她哪兒還管的上路人怎麼看她啊,她的感情和還沒有來得及舉辦的婚禮,不過一夜的時間,統統毀於一旦。
那個她愛了恨恨了又愛的男人,還以為是不過一晚上的時間便變得薄情寡義,可實際上,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個騙局而已。
翟翌晨的世界裏,分明是除了林佩函和他自己之外,根本就容納不下其他人的。
也隻有她像個傻子一樣,還以為自己總算是迎來了曙光,跟在他的身邊將所有該說不該說的話統統說出了口。
如今倒好,她被自己給毀了,徹徹底底的毀了。
“翟翌晨,你這個腳踩兩隻船的男人,一邊和我說要跟我結婚,一邊卻又當著全天底下人的麵說自己一直以來都在等另外一個女人。
明明說自己根本沒有簽下四年多以前她給的離婚協議書,卻在昨天和我一起去民政局領了證,你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聽著陸真羽這些不堪入耳的罵聲,顧與征嘖嘖了兩聲,看來翟翌晨還得再被陸真羽給黑一通了。
陸真羽罵著罵著,似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她急忙走到馬路邊上打算離開,動作快到讓人猝不及防。
卻在不到幾秒鍾的時間裏,腳下的步伐又頓住,回頭來看著自己身邊的這輛豪車。
是的,翟翌晨的車。
陸真羽惱羞成怒,直接掃起匕首,繞著翟翌晨的車刮了整整一圈。
顧與征的車就停在翟翌晨後麵不遠的地方,眼睜睜地看著陸真羽將翟翌晨的車給刮花,完事之後,顧與征倒抽一口涼氣,很是佩服陸真羽的膽識。
可從陸真羽開始刮車的時候再到結束,他都沒有下車去,哪怕是稍微阻止一下陸真羽都沒有。
陸真羽離開之後,萬物好似歸於平靜,雖然顧與征目睹了陸真羽從撒潑到平靜下來的所有過程,但是他都沒有意識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