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模式,持續了大概十多分鍾左右的樣子。
眼看著已經不到十分鍾就要到山莊了,兩個人還是不分勝負,卻各自都不願意平局。
所以,若是有人拿著望遠鏡遠遠瞧著,可以看到寬闊的山道上兩輛跑車不斷狂飆你追我趕的場景。
眼看著就快要打山莊了,卻不曾想這個時候顧與征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本是沒打算接電話的,卻不曾想對方像是不肯死心一樣,來了一通又一通,大有一股他若是不接電話就要一直打下去的架勢。
顧與征也的確有想過要不然幹脆生死時速,等到了山莊之後再給對方回過去,可他目光卻瞟到了手機屏幕上麵顯示著的名字——青洛。
一想到她連續打了好幾通過來,定當是有要緊事情。
於是,顧與征隻能被迫減速,騰出了時間來戴上了藍牙耳機。
也就幾秒鍾的時間而已,卻已然連翟翌晨的車屁股都看不見了。
顧與征滿臉挫敗,若說起寵妻來,他懷疑全天下他若是敢稱第二的話,連翟翌晨那個不要臉的都不敢稱第一。
“我說小可愛啊,你知道為了接你這通電話,可害得你的準老公損失了估計不下千萬的鈔票嗎?”顧與征知道自己該是追不上翟翌晨了,索性就放之任之,幹脆瀟瀟灑灑慢慢開。
“什麼千萬?你這會兒在做什麼?”陳青洛有些不明所以,便追問了一句。
“這個,我還是待會兒再跟你講吧,其實我還有不到幾分鍾的時間就到山莊了。”顧與征語氣當中或多或少還是有幾分無奈的,這場比賽不隻是關乎婚禮上的費用,更要緊的,是男人的尊嚴。
否則的話,他幹嘛這麼上趕著要爭個贏呢?
隻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那都是小事,比起那些,陳青洛這通電話的來由顯然是要重要得多的。
“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情嗎?”
別看顧與征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在陳青洛的麵前,說話語氣逐漸變得溫柔寵溺,自己化身忠犬不說,還將陳青洛當做小孩一樣寵著愛著。
這一點,可以說是相當的反差萌了。
“哦,我想問你現在跟翟翌晨在一起沒有?”陳青洛在電話那端緩緩道著,“就在剛才,陸真羽拿著她和翟翌晨兩個人的結婚證去翟氏樓底下鬧了,說翟翌晨要麼騙婚,要麼就是犯了重婚罪,現在她人已經被警方給帶走了。”
起先聽到陳青洛問起翟翌晨的時候顧與征還在想,搞了半天電話打來他這裏是為了找翟翌晨的。
既然是這樣,其實這場比賽原本該輸的應該是翟翌晨才對啊!
真是要多不公平就有多不公平。
隻是,當他聽完陳青洛的後半段話之後,便完全沒有心思去責怪什麼了。
“剛才嗎?我和翟翌晨從公司離開的時候,她也剛離開不久。”顧與征眉頭緊皺,說不出來的無奈。
憑著如今陸真羽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沒有任何的靠山就想再朝著翟翌晨的身上潑渾水,即便她說的都是真的,又有誰會去選擇相信她呢?
這真是最悲慘的以卵擊石的方式。
她這個人啊,也是既可憐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