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當顧與征清醒過來的時候,陳青洛人並不在身邊。
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窗投射進來,在他的臉上灑下一層淡淡的金黃色光芒,也將紗窗窗簾的褶皺映照在他的臉上。
他微眯起眼縫,伸手擋住陽光,也正是這個時候,眉心觸碰到一個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他皺了皺眉頭,將手從眉上收回來。
修長的手指上麵,竟戴著一枚戒指。
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他心底猛地一沉,眉心壓得很低。
他買來的打算今天跟陳青洛求婚的戒指,怎麼一個晚上的時間過去,竟戴在了自己的手上了?
他從床上撐起身子來,因為宿醉的緣故,腦袋有些脹痛。
他皺緊了眉頭,難不成自己昨天喝太多,已經跟陳青洛求婚了?
不應該啊,他都已經跟翟翌晨商量好了,既然翟翌晨的婚禮是自己出錢籌辦,那麼壓軸好戲翟翌晨是必須得讓給他的,比如說給他時間跟陳青洛求個婚,這必定會是一場十分不錯的壓軸好戲。
可是,什麼鬼啊!
他計劃了好多,結果趁著喝醉酒就自己求婚了?!
靠!
顧與征拚命地回憶昨晚自己跟陳青洛求婚的過程,可是怎麼卻都想不起來,反倒是越想腦子反倒有些疼了起來。
他剛從床上坐起來,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陳青洛身上還隻是一套樣式十分簡單的家居服,頭發微微紮起來,顯得模樣十分清秀。
而她係著圍裙,手裏甚至還拿著一隻鍋鏟。
“醒了?”她問道。
顧與征點點頭,隨後,陳青洛便朝著他走近了許多,低頭便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吻。
“馬上開飯了,趕緊起來洗漱吧。”
顧與征本來就因為陳青洛大清早的一個吻給搞得有些懵,再加上陳青洛語氣突然變得好溫柔好溫柔,他隻能瞪大了一雙眼睛盯著陳青洛的背影瞧著,一時間有些沒弄明白情況,手落在自己方才被她吻過的臉上不知所措。
陳青洛看了一眼顧與征無名指上的戒指,彎著嘴角笑了笑,隨後便出了門。
倒是顧與征,愣是在床上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陳青洛難得這麼溫柔,他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
隻是,當顧與征從旅行箱當中將西裝掏出來的時候,一時間無意將對戒的戒指盒子給扯了出來。
盒子順著對麵多滾遠了些,顧與征看著這戒指盒子,一時間有些茫然。
戒指都已經戴在他的無名指上了,而陳青洛的手上也有一枚鑽戒,說明他昨晚分明是將戒指拿出來了,可是為什麼這盒子現在竟然從他的箱子裏滾了出來。
他想,即便是自己喝多了,也總不能無聊到求婚之後又將箱子給攤開再將盒子給放回去吧。
顧與征沉吟一瞬,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將那盒子撿起來,打開一看,兩枚對戒還原封不動地躺在裏麵。
而他,反觀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眉心壓低。
匆匆將戒指摘下來,發現這戒指指環底下什麼字樣都沒有,分明不是他提前請人刻好了字的。
所以,這是陳青洛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