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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同胞才是要緊……”

9.舊時今日

“汪紫菱,吊車尾進入某大學法學院,小時玩劣,現亦有玩物喪誌之嫌,喜吃食,此繪本完全是在滿足自己食欲的條件下產生的附加值。”舜娟抖著書頁,拿給旁邊汪展鵬,後者掃了兩眼不由笑起來。

“也沒說錯啊,確實是吊車尾入的學啊,原來你不是也總說她不聽話,讓你把心都快操碎了,跟玩劣也算是搭得上邊的。這個玩物喪誌不是你說過得麼,當初你說,這不是油畫,又不是中國畫的,對於此不讚同很呐。”汪展鵬對這個類似調侃的介紹很是中意,不給舜娟說話的機會,緊接著說“後麵這也是大實話,你說你是氣什麼啊。”

“說什麼某大學,是台大,那是首屈一指的最高學府,一個某能代表什麼,很沒有說服力啊。還有玩物喪誌到這種地步,那也是水平不是,我還沒見哪家的孩子喪到能出書,再說蘇老師不是一直說紫菱是他的高徒嗎,怎麼還提吊車尾的事?紫菱怎麼這麼不把作者介紹當回事。”雖說是抱怨的話,卻不像原來那般強勢和尖刻,像極了說別人:“你怎麼笨啊”時,話裏帶著的更多的是寵愛的心情。

汪展鵬斜倚在舒適的軟椅中,帶著難以描述的,近乎初次相識的感覺,半掩著眼瞼思量對麵的人:什麼時候她變得態度不再強硬了呢?參加養生俱樂部一年後,還是更早?抑或是退出公司運營,把手上30%的股份轉給綠萍和紫菱的時候?什麼時候她變得如此從容不迫、怡然自得了呢?是在開了這方茶室“舒顏閣”以後嗎?

兩年前離退了一切公司的事務,原來自己不屑的交際應酬、虛與委蛇各種公關事務成了自己頭痛的最大來源,那時曾在一瞬間興起過再請舜娟回公司的念頭,隻是緊接著舜娟對於自己交朋友的類型、應酬方式的幹涉蒙太奇般的衝進自己腦子裏。於是招兵買馬補充,隻是有些人還是關係重要的人並不怎麼買來人的帳。氣得將人炒了,自己親來,卻也沒有更好的進展,發現原來對公司關照的比較多是舜娟的朋友,還有就是原來與李家過往甚密的友人。

搞得自己天天因為這些事疲於奔命,對舜娟也心生怨懟。待明白其中辛苦,想央舜娟回心轉意時,嘩,舒顏閣開張了,心裏又氣她不與自己商量,開口的事自然脫於流產。隻有安慰自己,回來怕也是會回到原來的狀態,甚至於想著茶室會撐不下去,到時舜娟會主動回來。誰曾想沒用半年舒顏閣便顧客盈門了,迫於無奈才開始慢慢自己似著學習自己鄙夷的應酬。

說起來這間茶室也有紫菱的份兒,裝修布局是她們母女倆商議的。一樓是散坐,二樓是包廂及存茶處,客人覺得茶好,可以直接到兩樓點稱。舒顏閣會對來客發一張牛皮色紙卡片大小的卡,店長都會在上麵蓋一個小小的印章,一尾羽毛的式樣,當來舒顏閣消費達到一定數目,會專門給客人定製屬於自己使用的茶具,平日清洗、保養、存放都由舒顏閣負責,散座與包廂的標準又各不相同。製作茶具的是紫菱的一位學長,如今開了自己的陶藝室,也算是相扶相助。

撩眼見舜娟又拿著紫菱的繪本瞧,想想說到:“紫菱這麼介紹也好,相比一開始把自己拔的較高,慢慢讓別人覺得失望,這樣反其道而行不斷的給人驚喜或許更能搏得人的喜歡。”

舜娟聽到汪展鵬的話,笑了笑沒做回應。

因為二十年前的一封信,自己心中一直繃著一根弦,對於汪展鵬的交際應酬實行的也是緊迫盯人的策略,不想兩個人的距離終是越來越遠。在俱樂部的時候學了不少東西,說是養生,自己總覺得應該是怎麼作息,怎麼吃食的,不曾想涉及的遠比自己想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