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過去自己在一些事情上過於強硬,言語上也有些過激,但是如果汪展鵬單單因為這提出離婚她不至於那麼大的反應,那時好像是備胎找好了,才想把舊的扔了,怎麼說都會讓人氣憤!自然這其中汪展鵬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隻是這件事從始末上論起來沈隨心更讓人厭惡不已。不過聽剛才講,好像展鵬並不知道沈隨心懷孕的事,想著舜娟不由挑了下眉。
現在那個曾經收過自己錢財的女人又巴巴的冒出來了,打算獻子求榮嗎?隻是這次不再是自己獨自麵對她,還有展鵬,還有自己的家人,小女兒法律不是將要讀出來了嗎?即使現在沒有律師的資格,不是還有蘇青麼,關鍵時候有家人一致對外還有什麼可怕的,是的她在心裏已經相信了汪展鵬,不僅僅是因為他剛剛的說詞,更是因為他這兩年的變化。
說起變化,舜娟仰頭遙遙看看天上的星,要謝謝那個當初讓自己操心不已的小女兒麼?因為一張小小的卡片,開始接觸真正的養生修性,自己才開始反思,一樣的話兩樣說,同一個意思用不同的方式表達卻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那之後將提了二十幾年的心漸漸放寬,不再試圖主導公司的事務,不再幹涉展鵬的工作方式和社交活動,也曾看著他欲言又止的,隻是展鵬怕也不想再回到原來的相處模式,所以,自已放開心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平日裏關心他的衣食住行,有事的時候也會婉轉提出,投其所好還是容易的。況且是自己相處了多年的人,喜歡把握起來更容易,或許從那以後才又再次吸引展鵬的目光。
現在想來小女兒還真是費盡心思,舜娟笑著扭頭看看床頭的電話按著熟悉的號碼撥了出去,電話響了幾下就被拿了起來,聽筒裏傳來將軍的叫聲,讓舜娟覺得心裏一暖,僅剩的一點兒愁雲也消失殆盡:“是紫菱嗎?”
“媽……”歡快的情緒通過話筒傳過來,舜娟不由得彎起了嘴角,離家也快一個禮拜了,好像從兩個女兒出生以來從沒有和她們分開過這麼長時間。
“這段時間你和綠萍怎麼樣?我和你爸不在家,沒人管了可是撒開了玩兒吧。”舜娟知道葉羽是極少熬夜的,但作息很有規律,綠萍也隻在有公演的時候比較拚命,即使和鄺瀾交往後,也會在十二點前被送回家。但是舜娟忍不住這麼說,好像很久都沒有被小女兒反駁過了,心裏隱隱的有點期待。
“是啊,是啊,都玩瘋了,快點兒回來管管我們咯。”葉羽並沒有如舜娟預期的那樣反應。“看你和爸爸玩兒的很開心嘛,現在才想起我和姐姐來。對了,爸爸在旁邊嗎?前兩天雲舟叔叔有打過爸爸電話沒打通,就打家裏來了,說是他弟弟回來了打算介紹給爸爸和您認識呢,後來有聯係過嗎?。”
“你爸他下去買東西去了,這幾天我們一直在山區轉,可能信號不怎麼好沒接到,等你爸爸回來我回轉告的。”舜娟是知道費雲帆的而且對費雲帆的印象並不好,幾年前在巴黎呆了幾天也沒見到這個人的影子,隻是經常聽雅芙說起這個老大難,結婚離婚的現在又成單身漢了,不由的出口多了一句:“費叔叔那邊的事,等爸爸回去再說,有人上門或打電話你和綠萍也這麼說。”
“媽,您放心,我和姐姐什麼時候多過事啊。”
“別嫌媽媽囉嗦啊,你綠萍姐不在家嗎?”舜娟笑著詢問。
“沒,姐姐和學長約會去了。”葉羽摸著將軍的腦袋回答的利落。
本來楚濂的事情過後,舜娟很擔心綠萍的狀態,擔心她不會再輕易接受別的男生,當鄺瀾正式拎著禮盒上門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舜娟在養生班裏和鄺媽媽相熟識,覺得她是個開明大義的人,對兒女比自己放得開,不像自己似的管東管西,近兩年的思想轉變受她影響不少。
況且鄺瀾言行舉止大氣有度,一對比就覺得楚濂有些不著四六起來,模樣能力也自是不必再說,平常話不多,但句句落在實處,看得出來對綠萍是個真心實意的。想起臨行前汪展鵬的決定,雖然綠萍當時沒說什麼,但是舜娟明白綠萍對舞蹈的熱愛,隨即問道:“紫菱啊,綠萍對一年後接手公司有什麼意見沒有?”
“姐姐沒說過,不過我看她買了不少工商管理方麵的書。”葉羽稍一猶豫,輕聲說道:“姐沒意見,我有一點兒。”
“怎麼,連創業都省了,當初舒顏閣你也是熱心投入的,你還嫌什麼?”舜娟調笑著問。
“不是嫌啊,隻是時間或許會晚一些,當時你跟爸爸興致勃勃的我也插不上話。”葉羽的語氣裏稍微有一點點抱怨,揚指點著將軍的額頭,從桌上拿了個肉團給它,看它歡喜的叼著到窩邊進食。“我準備留學多讀兩年書的,年前就開始準備了。”
“哦?不是因為聽到消息才準備的嗎?”舜娟忽視掉葉羽的抱怨,店早晚是她的抱怨也沒有用。
“不是,不過出國前我會按原來安排的學的,隻是真的考上了怕是沒時間打理,還要媽媽即使和爸爸在外旅行也要多費心安排一下才行。而且以後放假我也會回來跟著您學習的。”葉羽再三保證,茶店有自己的心血接手並不反對,隻是想著多一些時間能讓自己折騰些別的。
“媽媽明白了,綠萍回來給她說一聲,我們後天就能到家了,航班確定後給你們消息,還有東西有點多,你們開車過來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