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回了神色,這人雖然嘴巴損了點,但的確是救了自己。

“你打不過。”簡潔的話語就這般幽幽地流瀉出了那殘酷的現實,“你傷勢未愈,還是別動怒。”

“你——”司鳶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瀲灩的眸光內滿是慍怒,“別以為你救過我我就不敢打你。”

“不,隻是小看你。”他淡淡的嗓音似是在闡述一個事實,這般鄙夷的話語卻沒有絲毫鄙夷的意味。

“幹嘛?小看女人啊?”她聞言很是不服地瞪著他。

[正文 第十四章 你太醜了]

時亓懿清冷如月的眸光晦澀不明,薄唇微微抿著,神情波瀾不驚,令人捉摸不透。

“是。”季秦聞言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不迭微微俯首拱手離開。

彼時的書房,聽著傳來的消息,時亓懿的眸色微沉,指尖敲打著桌子響起了有規律的聲音,清冷涼薄的聲線緩緩響起,“將一人易容成師鳶的容貌,讓喬越明暗中送走。”

小屏終於不再言語,趴在床榻上的她眼淚悄然落下,心底更是暗暗地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此生,絕不背叛王妃。

然她的話語未說完,卻被司鳶軟糯而有力的嗓音阻斷,“閉嘴,在我心裏沒有什麼奴婢不奴婢的,隻要你真誠待我,我便護你到底,好了別說話了,我幫你上藥。”

司鳶去取了藥想要為小屏上藥,小屏卻是受寵若驚,眸間的淚水難以抑製地落下,“王妃,小屏不過是區區一個奴婢——”

但想著還是小屏的傷重要,暫且將這事先擱置,日後再慢慢找時亓懿算賬。思及此,她扶著小屏一步步艱難地走到廂房內,心裏滿是愧疚之意,想必是無茗將自己帶走的時候小屏無力阻止,隻能先行回府才會被責罰,都怪自己無用,輕而易舉地便被傷,且還被那個危險的無茗帶走。

司鳶望著他離去的頎長身影,眸子瞪大,滿眸慍怒,她太醜?!她太醜?!首先,她一點都不醜!其次,她出門可是戴上了帷帽的,可如今他竟然用這樣的理由不讓她出門,她自然不服。

“你太醜,出府丟了本王的麵子。”冷冽的聲線極為毒舌地丟出這一句話,旋即轉身抬步離去。

“憑什麼?”

時亓懿卻是置若罔聞,如月般清冷的眸光凝視她,涼薄的嗓音含著不容置噱的意味,“日後不許出府。”

“這根本與她無關,她沒錯,就算有錯,理所應當由我來罰。”她的桃花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隨後輕輕地扶起了小屏。

時亓懿淡淡地抬起眼眸,清冷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涼薄的嗓音從薄唇間流瀉而出,“護主不力,丟下主子孤身一人回府,你說,該不該罰?”

見狀,司鳶一時間心疼與擔憂之意交雜,她的眸光轉向時亓懿淡然無波的俊臉上,語氣極為的不悅,“小屏做錯什麼了,你要下那麼重的手。”

“王妃,你、你、終於回來、了。”聽到這熟悉而關心的嗓音,小屏蒼白如紙的臉上浮現起了一絲笑意,氣若遊絲地說著。

“住手!”司鳶冷冷的聲音砸下,爾後她連忙上前推開執刑的下人,走到了小屏身旁,撫著她清秀蒼白的小臉,桃花眸流露出了擔憂,“小屏,你怎麼樣?”

而時亓懿卻是負手而立,麵色毫無波瀾地望著她,聽著那淒慘的叫聲沒有半分動容,眸色深沉,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入目的卻是小屏趴在長凳上被棍棒不斷打著,那臀部上血跡模糊不清,她清秀的小臉淚水縱橫,唇瓣已然沒有一絲血色。

司鳶一回到王府,便聽到了慘叫的聲音,聲音已然沙啞,伴隨著棍棒打下的響聲,她不由地一驚,忙不迭跑到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