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皇後,始終不足勝任皇後之位。

玉雅公主坐到了完顏悅的旁邊,而皇後緩緩走到了皇帝的身旁坐下,唇瓣依舊噙著淡淡的笑意,舉手投足帶著一絲母儀天下的風範,但若仔細看,便知這不過是極力的模仿,而不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氣質。

眾人對此已然司空見慣,皇上對玉雅公主的縱容滿朝皆知,畢竟這可是皇上唯一一個一母同胞的妹妹,自然對她寵愛了些。

聞言,皇帝的視線落在了玉雅公主的臉上,神色間的不悅褪去,反而添了幾分縱容:“上座吧!”

皇後還未言語,玉雅公主已然緩緩啟唇,紅唇微嘟,嬌聲流瀉而出,“皇兄,不能怪皇嫂,是玉雅換衣裳太慢罷了。”

皇帝的目光落在皇後身上,濃眉微微一蹙,眸光流露出了一絲不悅,“怎麼這般晚。”

“見過皇上(皇兄)。”兩人規矩地行了一個禮。

隻見走在前麵的女子身著華麗的鳳袍,模樣不過十六芳齡,打扮卻是雍容華貴,發髻上的金步搖叮當作響,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妝容精致豔麗,紅唇微微抿著,眸間含笑徐徐而來。離她不遠的身後是一名不過十四歲的女子,一襲淡黃色的衣裙,微微揚起的下顎流露出了倨傲的姿態。

眾人轉移了視線,紛紛落在了來人的身上。

“皇後娘娘到!玉雅公主到!”

完顏悅與完顏弦宇不是不識趣之人,既然給了自己台階下,自然要順著走下來。於是兩人走到了時亓懿兩人對麵的位置緩緩坐下。

“公主、太子,還是先上座吧!”皇帝的唇瓣輕輕一扯,不露痕跡地跳過方才的話題。

她喜歡的人是誰?時亓懿?!還是如上次她所說的,喜歡的是他!

長孫容謹的心髒微微一滯,執著酒杯的手略微一緊,爾後又緩緩放鬆,溫雅的眼眸如同潺潺流水,輕輕地閃過了一抹光芒,一閃即逝。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家醜不外揚]

他氣定神閑地瞥了她一眼,涼涼的話語流瀉而出,“家醜不得外揚。”

“幹嘛不讓我唱?”司鳶的桃花眸瞪著他,眉間染了幾分慍怒,那魅蓮在淡淡的宮燈下更是豔麗了幾分。

時亓懿如月色般清冷的眸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隨即薄涼的聲線緩緩溢出,“她的歌喉本王欣賞便好。”

她從未見過時亓懿看向任何人的目光有任何波動,即便是他當初成親,眼眸間的清冷依舊揮之不去,沒有半分漣漪,如今,司鳶竟然成了一個例外!她絕對不能容忍他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

“既然王妃這般說,不如便唱一下,好讓大家欣賞一下王妃的歌喉。”皇後望著時亓懿看著司鳶的目光,眼底的妒火更是燃燒了幾分,然唇瓣的笑意卻是愈發的濃。

言下之意就是,你在王府丟人就算了,別在外麵丟人。

話落,時亓懿的身子一僵,想起她先前在府中唱的亂七八糟,目光異常古怪地掃了她一眼,終究為了眾人著想,薄唇輕輕啟動,“在府中唱便好。”

司鳶讚同地頷首,神色極為自信,桃花眸似是綻放著光芒一般,厚顏無恥地出聲,“我唱歌挺好聽的。”

皇帝的眸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抹晦暗的眼色一閃而逝,微微斂下的睫毛掩飾住了眼底的情緒,再抬眸之際已然恢複了淡然。

此話表麵上是為司鳶解圍,實際上卻是透著濃濃的諷刺以及挑釁。她就是要司鳶當眾丟臉。

舞姬在中央跳著舞蹈,音樂在耳畔響起,皇後的眸光微微一閃,掠過了一抹冷意,爾後,她輕輕一笑,似是溫和地道,“攝政王能夠看得上的女子又豈會一無是處呢?想必王妃必定擁有過人的才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