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也不會將神醫帶到府中每日熬藥膳料理我的身子是吧?無茗!”
“我不會讓你死。”時亓懿心中一窒,如月色般微涼的眼眸彼時一片堅定,他抬起手緊緊地握住她纖細的柔荑。
這該是極為苦澀的一句話,她卻雲淡風輕地道出,眉宇間浸滿了不在意。果然,她絕情冷心,對自己亦然如此。
司鳶的紅唇微勾,媚眼如絲,明明是不經意間的動作,一顰一笑皆是充滿了魅惑的風情,“我還未必活得了那麼久呢!”
時亓懿清冷的眸光凝視著她,流淌著淡淡的暖光,“為何是三年?”
見妖漣卿離開,時亓懿卻站在原地巋然不動,司鳶不由地狐疑望著他,縹緲的嗓音幽幽響起,“你怎麼不走?”
······
待妖漣卿離開以後望著那濃墨般的夜色,驀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地猛地一拍腦袋,“這時亓懿不是把經濟大權都給了司鳶嗎?那他哪來的銀子?虧了、虧了、虧了······”
典型的過河拆橋,但妖漣卿多少也知道這女子無良的本性,無所謂地離開,臨走前還用眼神示意時亓懿記得給銀子給他。
司鳶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妖漣卿,眉宇間染著不含一絲溫度的笑意,言語間滲著涼涼的寒意,“你可以走了。”
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司鳶的唇角噙著一如既往淡淡的笑意,但那笑意在妖漣卿看來,卻是陰森得很,瞬間背脊一股涼意往上蹭。
“禮部尚書之女齊靜昕。”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妖女現世,禍亂天下]
司鳶依舊神態自若,雲淡風輕地飲著茶,彼時隻是微微掀起眸,“理由呢?”
小屏的神色有些為難,猶豫了片刻依舊不知如何開口,不斷地斟酌字眼,良久,才期期艾艾地說道,“他、他們說,說王妃您,水、水性楊花,紅杏出牆,乃、乃是禍水。”
本以為司鳶會神色大變,卻見她饒有興致地望著小屏調侃道,“你奶奶是禍水?”
小屏微微一怔,一臉茫然,片刻才晃過神來,恍然大悟,頓時臉上一片窘迫,方才的緊張亦然消散了不少,羞惱地跺了跺腳,“王妃!”
見狀,司鳶不禁莞爾,這丫頭的膽子倒是比以前大了,還敢瞪她,比以往那個整日誠惶誠恐的女子倒是好一點。
她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旋即站起身來抬步走了出去,“好了,我出去看看。”
昨晚後來的記憶她一點都記不起來,因此她也不知道最後時亓懿打算如何解決,但那還存在的記憶裏,時亓懿卻是強硬地說不會讓她離開,她也不知時亓懿到底是如何想的,如今此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更不知道時亓懿會如何解決。
雖然她也不想離開,但若迫不得已,還是免得連累時亓懿,畢竟偶爾覺得時亓懿還是個不錯的人。
一路思緒翻飛,不知不覺她便到了門口,隻見許多百姓圍在王府大門前,大部分麵紅耳赤地嘶喊著,“處死妖女、處死妖女。”
“眉間盛蓮,妖女現世,禍亂天下,應當處死。”
“沒錯,處死,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就是一個禍水,王朝必定會被這樣的禍水顛覆。”
“除了這個妖女王朝才能安然無恙。”
“處死!”
聽著一句句怒不可遏的嗓音流入耳畔,司鳶瞧著前麵帶頭的幾人更是麵目猙獰地說著,似乎不處死她這個“妖女”便是罪大惡極一般。
原來,不止是因為她與長孫容謹一事,竟然還用她眉間的蓮花來做文章。
司鳶思忖著,指尖不由自主地撫上了眉間淺淡的蓮花,桃花眸間晦澀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