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色,漸漸泛白,她的眼眸毫不掩飾的恨意望著司鳶,恨意瞬間壓過了心底的懼怕,她強撐著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著,“是,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你平日在王爺麵前裝得溫柔善良,什麼體弱多病根本都是假象,你根本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子,王爺若知道你的真麵目必定休了你,我不過是幫王爺清理門戶。”

完顏悅將這一幕盡收入眼簾,眉心緊緊地蹙著,雖然齊靜昕本也就該死,但司鳶變得如同另一個人一般,下手如此狠辣,眼神冰冷得沒有溫度,一點也不似平日裏的那個司鳶。

“你以為我不知那些造謠生事的人是你指使的嗎?竟然還收買妖漣卿來殺我?簡直愚蠢透頂。”

奈何她的話語沒有絲毫令司鳶動容,她輕輕傾下`身子,毫不留情地將利刃刺向齊靜昕的大腿,頃刻間血液噴湧,妖豔的血汩汩流淌,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而她依舊麵不改色,唇角噙著嗜血的冷笑。

司鳶舀出匕首,抽出利刃,那冰冷的光芒頓時閃了一下幾人的眼,齊靜昕望著那冰冷的利刃,驚懼席卷而來,她用手向後撐著地,不斷用腳推動著向後退,眼眸間浸滿了懼意,“你不可以殺我,不可以,父親不會放過你的,不會······”

她不知司鳶為何忽然間變得如此氣勢逼人,會下意識地驚駭,但心裏還是始終將她當成那個什麼都不會的草包!

本具有威脅力的話語卻被她說得毫無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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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皇帝彼時都不由地愕然,沒料到這女子竟然這般快察覺出來,但既然察覺到了為何還要喝,且還徑直說出。

“下了毒的茶,即便再香,也是毒茶,你覺得,好喝嗎?”她慵懶地倚著椅子,一襲紫羅蘭衣裙高貴間夾雜著幾分魅惑,縹緲空靈的嗓音透著淡淡的危險之意。

瞧著她喝了那杯茶,皇帝的眸光綻著詭異的光芒,唇瓣難以抑製地勾起,“王妃認為這茶如何?”

她的桃花眸微微一閃,這個宮女顯然是心虛,而餘光瞥向皇帝詭譎的眸光,唇瓣的笑意深了深,將茶杯端過,施施然地打開茶蓋,頓時煙霧繚繞,她輕輕的撥開漂浮在上的茶葉,吹了吹涼以後不負眾望地抿了一口。

“是。”宮女垂首應道,而後抬步去沏茶,片刻,將茶沏好以後端了過來,眸光不敢直視司鳶,直視低垂著眸子將茶杯遞到她麵前,“王妃請用。”

皇帝凝了凝眸,仔細地審視了她一番,感覺這個女子全然不一樣了,難不成被易了容?可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全程監視著,不可能會被換了人。想不出答案的他,從司鳶的目光中看到了淡淡嘲諷的意味,眸色不由地一凜,卻又悄然將眼眸中的厲色收斂,唇瓣一勾,“給王妃上茶。”

太監神色大變,不由地慌亂看著皇帝,“皇上,奴才絕無此意。”

“他都沒出聲,你有什麼資格說話?不過是區區一個閹人,還妄圖想代替皇帝拿主意。”司鳶的眼角自然而然地流露著淡淡的魅惑,眉宇間的紅蓮妖嬈萬分,唇角噙著的笑意危險四溢。

“大膽,竟對皇上無禮!”在皇帝身旁的小太監彼時見狀怒喝出聲,開始狐假虎威起來。

司鳶施施然地走入,神態自若,仿佛這裏不是莊嚴肅穆的皇宮,而是遊玩的景點一般,她的唇角揚著豔麗的弧度徑自尋了一張椅子坐下,對於小皇帝完全視若無睹。

“傳攝政王妃!”

“皇上,攝政王妃來了。”太監進入禦書房通傳,小皇帝聞言唇瓣漾著了一抹晦澀不明的笑意,緩緩啟唇道:“傳。”

她輕輕頷首,施施然轉身抬步走去,紫羅蘭色的紗裙拖曳出了一道瑰麗的弧度。她走到了皇宮門前,早已有人在等候迎接她,她隨著前來迎接的太監悠然自在地走了進去,如閑庭漫步般滿臉的怡然自得。

“小心!”完顏悅滿臉凝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杏眸間沉澱著淡淡的擔憂之意。

司鳶又怎會看不出小皇帝別有所謀,但她向來秉持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原則,巧笑嫣然,“我自己去便可。”

“我與你進宮。”他眸色沉重地望著司鳶,淩頁聞言,神情掠過一抹為難,“王爺,皇上說了隻讓王妃一人進宮。”

時亓懿清冷的眸子微微一斂,對於此事早已說得很清楚,如今小皇帝讓她進宮,分明是另有圖謀。

淩頁尋了許久,終究在這小巷內尋到了幾分,他疾步走了上去恭敬地垂眸,拱手道,“王爺,王妃,公主,皇上有請王妃進宮,說是為了王妃與丞相通奸一事。”

完顏悅聞言迎上了時亓懿染著妒火的眼眸,撇了撇嘴,唯有訕訕地放開司鳶。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刺殺]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喝。”皇帝的神色微沉,眸光森冷地望著她,方才他明明親眼看著她飲下去的,除非她在眾目睽睽下換了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