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隻能暫時用她牽製著時亓懿。
司鳶卻是輕輕揚著唇,嫵媚豔麗的麵容依舊氣定神閑的模樣,紅唇輕輕一啟,流瀉出了縹緲的話語,“我這個人不喜歡天牢的環境,一個不小心看到老鼠什麼的被嚇死了,那就糟了。”
皇帝眸中的怒火更是濃鬱幾分,眸光陰鷙,緊緊地咬著牙,似是聽到嘶磨的聲音,這女子,顯然是在要挾他,若他讓她住天牢,她便隻能死給他看,屆時他便拿不到解藥了。
他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冷意,闔上了眼眸,片刻才緩緩睜開,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擠了出來,“押去卿雅宮。”
言罷,他狠狠地剜了司鳶一眼,最終拂袖而去,而始作俑者的本人卻嫣然一笑,紫羅蘭色的羅裙透著淡淡的高貴優雅,與她渾身縈繞著慵懶嫵媚之意交雜在一起,卻異常的和諧。
說是押去卿雅宮,還不如說是護送著司鳶去的,無人敢上前碰她,而她本人亦然如閑庭漫步般,施施然地一步步走著,神態自若到不知情的人都以為她是在優哉遊哉地逛皇宮。
攝政王府——
“如何?”時亓懿一見季秦,眸色微閃,涼薄得不含一絲情緒的嗓音響起,眸底流露出了一絲擔憂。
季秦垂著眸子,斂下了複雜的情緒,唇瓣輕輕抿著,神色間的閃過一絲異樣,他俯身拱手道,“皇上找借口將王妃暫時軟禁。”
省略了一切,隻是說了結果。他也沒說謊不是麼?這的的確確是事實。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放了她]
王爺暗中派他去保護司鳶,而他即便知道了那茶有毒也沒有阻止她喝下去。誠然,他是想要她死,可是萬萬沒料到那毒竟然對她沒用。他對於皇上想要殺司鳶亦然冷眼旁觀就是想借皇上的手殺了這個女子,卻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化解了危機。
他聽從了王爺的命令不殺這個女子,但不代表他會救她,若是其他人殺了她那是最好,卻不想她竟然如此命大,既然身中劇毒就該一早了結殘生,何必還要禍害他家王爺?
王爺可以喜歡任何一個女子,但唯獨這個“奪命符”不行!
時亓懿的眸色一沉,清冷的話語言簡意賅地從薄唇間溢出,“進宮。”
季秦見狀,忙不迭攔住了他,神色間滿是擔憂,“王爺,王妃暫時無危險,但如今若您立即進宮找皇上,有了王妃這樣的把柄在手,皇上必定會竭盡全力讓你交出兵權。”
一直以來,王爺都盡力輔佐皇上,沒有半點要逾越的意思,更沒有篡位的念頭,但皇上生性多疑,一直容不下王爺,更是暗中鏟除了王爺的勢力,同時害怕王爺在皇宮中放了眼線,因此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人,王爺縱然權勢滔天,但在王爺本人的縱容下皇宮內的人已然大部分是皇上的人,如今若再無兵權在手,便等同於死。
“讓開。”他如月色般清冷的眸子更冷了幾分,如同寒冰般冷入骨髓。
他本就無意於皇位,且受了先皇所托,要輔助皇上治理這個王朝,即便知道他容不下自己,依舊沒有異心,甚至為了讓他對自己減少疑心,這幾年已然縱容他鏟除了自己不少的勢力。當然,唯獨兵權沒有交給他,畢竟皇帝不是善於用兵之人,若給了他這個王朝恐怕就毀了,但也正正因為如此,倒是給了自己一道護身符。
以往他隻是一心想輔佐皇上好好治理這個王朝,卻不想司鳶的出現,令他感到人生有了意義,那個給自己心中點了一盞燈的人,他絕不容許她有任何意外。
“王爺,別再為了那個女子執迷不悟,皇上此番軟禁她顯然就是為了要挾您啊!”季秦的腳步沒有半分移動,依舊堅定地擋在他的麵前,苦口婆心地勸著,“而且她給皇上下了毒,皇上為了讓她交出解藥絕對不會殺她,王爺您大可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