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已經死了。”即墨翊的臉色被麵具遮掩,隻餘下棱角分明的下巴,那雙與司鳶相似的桃花眸覆蓋上一層寒冷的冰霜,嗓音冷沉。
聞言,司鳶的眸光一凜,虛假的笑意一斂,她冷冷地抬眸,銳利的射向猶如冰錐般射向他,“在我心裏他永遠活著,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不允許你說他半句不該說的話。”
即墨翊隻感覺一股酸澀湧上心頭,那顯然維護的話語令他的瞳眸微微一縮,沉吟半晌,他意味不明的話語響起,“你很愛他!”
“是!”堅定不移的話不假思索地流瀉而出,司鳶冷冷地看著他。
淩頁幾人心中一顫,染看向她的眸光染著滿滿的複雜之意,季秦亦然緊抿著薄唇,微微垂下的眼簾掩飾了眸底的一切情緒。
他們對司鳶的意見漸漸地悄然褪去,即便是染這般怨恨她,彼時心中都不由地酸澀,又有一絲釋然。
“王爺,你忘了我們的目的了嗎?”束越見狀不由地著急起來,他忙不迭開口提醒道。他家王爺可不是來相親的啊!
即墨翊不過片刻便斂回了情緒,他輕輕抬手示意他知道了,旋即桃花眸又恢複了波瀾不驚,如同死水般沉寂,他淡淡地凝視司鳶,“你可知與本王作為隻有一個下場?”
“是嗎?”司鳶漫不經心地道,下一刻,神色一凜,眸中泛起了嗜血的寒光,她凝聚一抹森冷的內力,冷冷地向即墨翊打去。
即墨翊眸光一凝,身形一閃奪過這一攻擊,然而襲擊接踵而來,司鳶冷冷地一擊再次襲來。
兩人就這般打了起來,下手淩厲果決,氣場相撞,拉扯出駭人的寒光,冷風乍起,青絲飄揚,在空中劃出了凜冽的氣息,兩人對持許久,轟然炸開,廂房內的一切盡數碎裂,他們同時退後了幾步。
司鳶忙不迭穩住身子,才沒有倒下,衣袖中的紫羅蘭簪子跌落在地,響起了清脆的聲響。
淩頁幾人擔憂地上前,染亦然神色緊張地為她把脈,生怕她傷了孩子半分,嘴上還不斷地嗬斥著,“你就不該來,懷著孩子你還打架,傷了孩子怎麼辦。”
她不置可否,隻是眸色晦澀不明地望著即墨翊,即墨翊的眸光落在了地上的紫羅蘭簪子上,眸色幽深,看不出在想什麼,他上前蹲下想要撿起那簪子,卻被她快一步撿起,他的手尷尬地放在半空中,片刻後才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是——”
“夫君送給本王妃的。”司鳶將簪子收起,對於他怪異的行為感到莫名其妙。
片刻,她清冷的嗓音砸下,“我們走。”言罷,她抬步離開,幾人亦步亦趨地跟著。
束越正想上前阻攔,卻被即墨翊橫臂阻攔,束越狐疑地抬眸望著他,神色頗為氣惱,“王爺,為什麼讓他們離開?”
那個女子挑撥離間,讓他們沁陽麵臨兩國攻打的危機,若不殺了她,如何對得起沁陽的所有人?!
難道——王爺真的喜歡上那個女子了嗎?
“我要她!”即墨翊不容置喙的話語砸下,沉寂如死水的眼眸掀起了淡淡的漣漪。
“王爺!不可為了兒女私情誤了大事!”束越瞪大眼眸,暗自惱怒,以往的王爺優柔寡斷,手段不夠狠厲,總是輕易放過了敵人,難得王爺死裏逃生終於覺悟,手段亦然開始雷厲風行起來,他深感安慰,卻不想如今王爺又開始為了一個女子置大局於不顧!
“她能夠助本王。”即墨翊意味不明地說著,眼眸幽深,腦海似是什麼畫麵一閃而過,卻快得令他難以抓住。
束越聞言卻沒有完全放下心來,“王爺,她是個有夫之婦,還懷有別人的孩子,您可以讓她幫您出謀劃策,但絕不能娶這樣的女子,沁陽上下都不會答應的。且她方才已經拒絕您,您不該放她回去,放虎歸山這個道理王爺您不可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