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地以為那是攝政王的,如今想來,或許還未必是攝政王的。

攝政王死了不久,便傳出她懷有身孕一事。先前不是傳出是她害死攝政王的嗎?說不定是她與即墨翊合謀害死攝政王,隨即做出愛夫情深的樣子要為攝政王守護江山,實際上是早有預謀,打算與即墨翊並吞了這至宥王朝。

皇帝越想越覺得是如此,畢竟一個女子竟然可以不動一兵一卒讓三國打得不可開交,還保全了至宥,說不定這隻不過是她與即墨翊在演戲罷了,先是暗中幫助沁陽打退兩國,那麼下一步,就是奪得至宥王朝了吧!

不得不說,這皇帝滿腦子的陰謀論,聯想能力真是不錯。不過憑借皇後區區幾句話他便可聯想到如此!

皇後望著他神色陰沉如水的模樣,便知道他是相信了自己的話,她知道,他生性多疑,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司鳶,你終究會毀在我手裏!

······

沁陽軍營內,夜色清涼,即墨翊的營帳燭火搖曳,束越端著藥走了進去,望著自家王爺神色恍惚的模樣,眼眸泛著令人心碎的光芒,他的心中微微一窒,輕輕喚出聲,“王爺,該上藥了。”

即墨翊聞言回了回神,修長的指尖輕輕撫上了自家的臉,眼眸渙散,薄唇輕輕一啟,“因為這張臉,她把本王當替身,你說,我還要不要它。”

束越微微一怔,以為他問的是要不要司鳶,“王爺,那個女人把您當替身,就不要她了,您身份尊貴,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要一個嫁過人還懷有他人孩子的女人呢?”

“可本王非她不可。”即墨翊的桃花眸閃著堅定不移的光芒,猶如夜空般璀璨,“她是本王未來的王妃,不是別人的女人,她的孩子便是本王的孩子。”

束越一噎,望著自家王爺這般猶如中毒一樣,心中輕輕歎了一口氣,紅顏禍水啊!

“本王真的與攝政王相似?”驟然間,即墨翊清冷薄涼的聲線又響起。

束越仔細打量了他的五官,這般俊美,那臉上的疤痕是當初跌落懸崖劃傷的,即便如此,卻不影響他俊逸非凡的氣質,難道攝政王爺也長這樣?

“王爺,屬下不知攝政王長什麼樣,隻是聽聞攝政王樣貌俊美罷了。”攝政王威名在外,人們所聽到的大多都是關於他的事跡,至於他的樣貌,大概隻有至宥王朝或者是其他國與他打過仗的人才知曉吧!

五日後,皇城八百裏加急,將聖旨送到了至宥軍營之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命攝政王妃立即回朝,由左將軍鎮守,欽此。”

司鳶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爾後一言不發地接下聖旨,季秦與淩頁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眸中看到了一絲狐疑。

大胡子將軍為人直率,彼時眉頭緊皺,粗獷的嗓音落下,“王妃帶領我們好好的,為何要換人?”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一群人從一開始的對攝政王妃的蔑視鄙夷,到敬佩尊重,儼然將她當成攝政王那般對待,如今忽然說換人,他們自然是不滿的。

傳聖旨的公公笑意盈盈地瞥了一眼司鳶,旋即看向大胡子將軍道,“隻是皇上有事找王妃罷了。”

“有什麼事重要得過守護邊境的?”大胡子將軍撇了撇嘴,滿眸不悅。

司鳶轉過身去,沒有理會幾人的話語,桃花眸底下泛起了冰冷的寒霜,神色沉凝,紅唇輕抿。

那小皇帝恐怕還是容不下她呢!

她的唇瓣緩緩勾起一抹驚心動魄的美豔弧度,眉宇間染著駭人的殺意。既然如此,那個位置也該換人了!

他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踏了上馬,染的神色陰沉,瞥向司鳶的眸色蘊含了濃濃的不悅,沒好氣地說著,“你懷有身孕騎什麼馬,換成馬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