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狂風如約而至,吹得那些樹木嘩嘩作響,在黑沉沉的烏雲下猶如百鬼夜行。
轟隆隆——
一道閃電蜿蜒而下,照亮幾人難掩驚懼的臉。
“還有多久能到?安沐我好怕!”
一個卷發女孩帶著哭腔詢問,說話間,她下意識的靠近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孩。安沐小心翼翼的瞅瞅身邊穿著白裙子的女神白沫,連忙避開,幾人都沒有注意到卷發女孩瞬間猙獰的臉。
“快了快了,我們加快速度。”陽安慰道。
古老的鍾樓在巨木後若隱若現,幾人欣喜若狂,背著行李連忙跑去敲門。
“啊啊啊啊!”長相清純的白裙子女孩突然驚叫,指著旁邊的樹林,一頭紮進安沐的懷裏瑟瑟發抖。
消瘦的人影在狂亂的樹林中若隱若現,慢慢靠近。
穿著襯衫的青年微微歪頭,手中的刀仍在滴血,紅色的血液噴濺在白皙的皮膚上早已凝結成塊,白色的襯衫也是血跡斑斑。
“你是誰?”
四個男孩把三個女孩擋在身後,警惕地望著此時宛如變態殺人狂的青年。
青年毫不在意的用手擦擦臉,轉身從拐角處拖出一個木框,吃力挪動。
吱呀——
木質的大門打開,一個幹癟的老婆婆走出來:“誰啊?”
安沐連忙拉著白沫來到門前:“奶奶好,我們在網上看到了這家民宿,前兩天已經付了定金,今天過來玩。”
眾人清楚的看見,老婆婆渾濁的雙眼毫無神采,從而確定了她就是古屋的陳婆。
“是你們啊。”陳婆慢吞吞地讓開,有氣無力的聲音讓眾人皺眉,“進來吧,馬上就要下雨了。”
“陳婆,那位是?”安沐低聲詢問。
陳婆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驚喜地問道:“乖孫,你回來了?”
正彎腰查看木框的青年聞言,慢慢抬頭,定定地注視著幾個年輕人輕聲說道:“是的,奶奶,我回來了。”
知道是陳婆的孫子,幾個年輕人鬆了一口氣,陽光男孩把自己的東西扔給同伴,過來幫助青年搬東西。
“你就是在網上發布古屋消息的亞伯吧,不好意思,我們太緊張了。”陽光男孩不好意思地笑笑,隨即他被木框中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哇,這是什麼?”
‘亞伯’慢吞吞的跟在陽光男孩背後,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是用來招待客人的野味,還有一些本地出產的菌類。”
人家專門出去找野味招待他們,他們卻把人誤會成變態殺人狂,幾個年輕人不好意思的對視一眼,跟著‘亞伯’進入古屋。
將眾人引到客廳,陽光男孩提醒‘亞伯’:“我們可以自己探索,你去換身衣服吧,血跡黏在臉上一定不好受。”
同時,陽光男孩心中有些疑惑,刀上的血跡非常新鮮,為什麼‘亞伯’臉上和衣服上的血跡卻凝結成塊了呢?
其他人紛紛點頭,催促‘亞伯’去換衣服。
‘亞伯’一頓,垂眸望著衣服上的血跡,臉上閃過絲絲的不情願,可是望著眾人關切的神情,他微微眯眼,笑意在眼底蔓延。
沒關係,這裏還有很多很多的溫暖。
“哢——”
格森確定這段沒問題宣布收工,眾人歡呼一聲大喊導演英明。
晏陽這段時間對於七澤這個角色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導致拍攝正在逐漸加快,不出意外,再過十天他就能離開劇組了。
鏡頭下的林德和生活中完全是兩個人,導演喊哢之後他就繼續惡狠狠的對晏陽怒目而視,大有撲上去找揍的意思。
“導演,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們怎麼辦?”
格森擺擺手毫不在意即將而來的傾盆大雨:“不是帶了帳篷?今天就住在這裏好了,明天還能早點開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