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嫣,你還是拿出來吧,你知道我們也就天晴這麼一個兒子,我們的東西包括你媽媽的首飾以後還不都是你們的嗎?不要讓你的媽媽傷心!楊漢看是溫柔的表麵下,卻隱藏著一顆比羅書藍更加恨的心,他鐵定認定了她就是頭翡翠鐲子的那個賊。
白茹嫣無力的立在羅書藍和楊漢的房間的地中央,她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倒下,頭好暈,她急急忙忙抓住了門框才勉強沒有倒下去。她不能倒下,原打算就這麼離開楊家,可是,她不能離開,此時此刻的離開,隻能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就是賊,此時的離開就等於是畏罪潛逃。
她白茹嫣雖然好欺負,但她一點也不傻。
好吧,既然你們都認定是我拿了翡翠鐲子,那麼,你們報警吧,我會接受一切調查的!說完,白茹嫣踉踉蹌蹌的離開了羅書藍和楊漢的房間,她再也無心去收拾這個冷冰冰的沒有感情的家了,她一個人躲在閣樓裏哭泣,淚水已經快要淹沒了她的整個世界,長這麼大,第一次被認定為是一個賊,這種委屈,不是誰都能承擔的起的。
白茹嫣蜷縮在閣樓那張破床上,一動也不動的雙臂環抱著雙腿。淚珠一滴滴的掉在腿上,掉在那張破床上。
她要等,要等楊天晴回來,可是,一直到天黑,楊天晴還沒有回來,他也沒有給她一個電話告訴她是回來還是不回來了,或許又要在加班了吧?白茹嫣感覺時間過的太漫長了,苦苦的等待一直到天空上那一輪明月升起,然後又消失在了天空的另一邊。
楊天晴始終沒有回來。
夜已經很深了,白茹嫣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拿起手機,卻不知道該給誰打個電話,這一年來,她窩在家裏做家務,沒有結交一個朋友,也沒有一個談得來的同事,她的生活已經一片空白,寂寞無助之下,她還是想到了劉溧,劉溧是她唯一的朋友,她有開朗的性格,可是,當她挑出來她的電話號碼後,卻不知道為什麼不想打那個電話了,說不出的理由,她突然間就是不想打了。
第二天清晨,天空是灰蒙蒙的,想要下雨一般。
白茹嫣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下樓去洗漱,然後去依照往常一樣去做造早點,羅書藍似乎起的比她還早,白茹嫣望著羅書藍對她很臭很臭的一張臉,還是對她問候了一聲:媽媽,早!
可是,羅書藍卻在鼻子裏輕哼了一聲,然後看都沒有看白茹嫣一眼就出門了,白茹嫣一驚,羅書藍這麼早出門是要幹什麼去呢?
楊漢已經出門鍛煉身體去了,白茹嫣才猛然間想起,今天是周末,楊漢每周休息一天,他在洪都很出名的天氏集團上班,好像還是一個什麼組長,白茹嫣想了想,都在天氏集團幹了半輩子了,居然還是一個小組長,白茹嫣很不敢恭維這位公公大人,真不知道是他的業務差還是人際關係搞得臭,反正,每個月拿著五千塊錢的工資,生活是緊緊巴巴的。
既然是周末,為什麼楊天晴不回來呢?
他幹什麼去了?
白茹嫣準備好了早餐。一個人又默默的收拾起了家務。
這時候,楊天晴卻回來了,白茹嫣感覺自己就像盼星星盼月亮,楊天晴回來了,她就可以好好的和他說說,然後,他一定會相信自己的清白,畢竟四年的感情不是蓋的。
天晴,白茹嫣還沒有等楊天晴換了外套,她就急匆匆的上前去打招呼。
呈現在楊天晴眼前的是白茹嫣一雙黑黑的熊貓眼和蒼白消瘦的臉。
怎麼了?你又哭過了嗎?楊天晴的口氣裏帶著不耐煩和一絲絲厭惡。
白茹嫣卻不理會楊天晴的不冷不熱,她急忙說道:媽媽的翡翠鐲子不見了!
楊天晴一愣,然後轉臉望著餐桌上的早點,轉移話題說道:我餓了,要趕快去吃一點東西!
天晴,白茹嫣一邊說著,一邊急急忙忙將一杯熱牛奶遞給楊天晴,說道:你先喝牛奶。
楊天晴結果牛奶卻沒有喝而是放在了餐桌上。他坐在餐椅上,抬眸望著白茹嫣,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白茹嫣似乎也並不是那種美女,他不知道為什麼四年來,自己會對她一往情深,她也就是長得清純一點,穿著土氣,在洪都上了四年大學也沒有完全脫離農村女孩的氣息。
氣質這東西,真的很難說,白茹嫣長得水靈,但是,若比起氣質來,不知道和劉溧相差有多遠。楊天晴呆呆的目光望著白茹嫣,心裏很不是滋味,父母很不喜歡白茹嫣,而他一畢業卻固執的將她帶回了家,並且為了阻斷爸媽的反對,還和她舉行了一個很簡陋的訂婚儀式,那麼,現在,在名義上,白茹嫣也算是他楊天晴的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