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晚上的行動,兩人心中都沒底,畢竟這觀音門太過神出鬼沒,而且和閻京打過照麵的小女孩和那個男人身手都不弱,還不知道除了他們之外觀音門之中還有什麼厲害人物。
所以他們今晚的行動,可以說極為凶險。
閻京自然不想讓白潯知道這件事,否則她必定死活都要和自己一同前去。
於是閻京在入夜之前就和傾城離開了別墅,在外麵找了個家咖啡廳閑坐著,等待夜色降臨,期間白潯來了電話詢問閻京在什麼地方,閻京隻說和秦哲在外麵喝酒,為了不露餡,他還打了一個電話給秦哲,讓秦哲守住嘴巴。
兩人在咖啡廳中閑坐了幾個時辰,一直坐到咖啡廳打樣,兩人才出來,然後便徑直向蝴蝶墓而去。
第二次來蝴蝶墓,閻京對於這裏已經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
很快,閻京和傾城便來到了之前來過的那個地方。
隻是此刻這裏空無一人,月明星稀,四下裏一片寂靜,顯得頗為陰森。
兩人站在暗淡的月光下,慎重的凝視著四周,以防觀音門的人突施偷襲。
“我們已經到了,你們就不用躲躲藏藏了吧?”閻京大喝一聲道,他這一聲喊以內力送出,震得周圍的地麵一陣抖動。
“哼,總算把你給等來了,你還請了個幫手?”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聲音是個男人。
閻京心中一緊,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閻京無法看到他的相貌,因為他除了穿著一身白衣之外,還戴著一張白色的麵具。
在這黑暗之中,他一身白衣再加上一張白色麵具,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你就是閻京?”他白色麵具朝向閻京,似乎是在盯著閻京。
“不錯。”閻京冷冷的說道:“你是觀音門的人?昨天傷我的那兩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此刻閻京不禁在心中揣摩這個白衣麵具男在觀音門中處於什麼地位,難不成他就是這幾起事件的幕後策劃者,那個小女孩口中的師父?不過閻京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這觀音門的幕後主使恐怕不會輕易的暴露自己,這個白衣男多半隻是一個跑腿的罷了。
“這個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知道。”白衣人冷冷的說道:“年輕人要是知道太多,會折壽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直接說吧,我沒有時間和你繞彎子。”閻京冷然道。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的個性。”白衣人森然一笑,說道:“其實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就是要你的血。”
“我的血?”閻京和傾城對視一眼。
“莫非你要用我的血研究起死回生之術?”閻京試探道。
“不錯,這就是我的目的。”白衣人倒是沒有絲毫隱瞞,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那麼你需要多少血?”閻京接著問道。
這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如果對方需要的血不多,自己倒是可以暫時提供一些血給他,最起碼可以暫時穩住他。
“我需要很多的血。”白衣人緩緩的說道:“隻要我想做的事情一天沒有完成,你就是我的試驗品。”
“什麼?”聞言閻京臉色一沉。
“你放心,我不會傷你的性命,畢竟我需要源源不斷的鮮血提供給我做實驗。”白衣人說道:“所以我會提供一些可以壓製住你體內金蟬蠱毒的解藥給你,不過這些解藥都隻能治標,不能治本。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就必須乖乖的配合我,這樣我就會持續的給你解藥,讓你活下去。”
聽到這裏,閻京已經氣得全身發抖。
聽這個混蛋的意思,以後自己就成了任由他宰割的試驗品了。
白衣人似乎看出了閻京的憤怒,笑著說道:“我知道,這種方式讓你很不舒服,但是你別無選擇。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夠壓製金蟬蠱毒,更別說是治療了。”
閻京在黑暗中緊緊地握著拳頭,他恨不能一拳把這個白衣人的麵具轟個稀巴爛,但是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因為這個白衣人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隻怕真的隻有這個混蛋才能夠壓製他體內的金蟬蠱毒,他如果不和對方合作,就是死路一條。
白衣人緩緩的向閻京走了過來,繼續說道:“我能夠給你選擇的機會,已經很不錯了,你應該知足。要不是看在某些人的麵子上,我完全可以把你關起來,這樣從你身上抽血也容易些。”
一旁的傾城突然說道:“閣下說的某些人,指的是皇甫謐吧?”
白衣男子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聽到這裏,閻京算是明白這個混蛋在打什麼算盤了。
他的目的就是讓閻京成為他的抽血庫,原本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閻京抓住關起來,但是這樣一來,皇甫謐肯定不能坐視不理,一旦皇甫謐出手,對於觀音門來說隻怕就是滅頂之災。而他現在用金蟬蠱毒控製住閻京,那麼皇甫謐無論是出於和觀音門的淵源還是出於對閻京性命的考慮,都沒有理由再對觀音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