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髒六腑被蠱蟲啃咬而死……這聽起來都令人毛骨悚然,閻京倒還好,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而旁邊的王濤,聽到這些話則是一陣心驚肉跳,畢竟這些事情他還是第一回聽到,他之前也曾聽說過關於蠱毒的傳說,但是也覺得那僅僅是傳說而已,卻不想這些傳說竟然是真的。
閻京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你這樣為觀音門一直賣命下去,觀音門就能一直壓製住你體內的蠱蟲?蠱蟲對那種藥物本來就具有適應性,隨著你體內的蠱蟲越來越大,終有一天,那藥丸不會再起作用,到時候你依然是死路一條。”
聞言這個男人臉色蒼白,說道:“你能夠幫我把體內的蠱蟲驅除嗎?”
“當然可以。”閻京淡淡的說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幫你趕出體內的蠱蟲,至於那蠱毒,你中毒太深,不是三兩天就可以驅除的,需要假以時日。不過隻要我先幫你驅除了體內的蠱蟲,觀音門就控製不了你了。”
說完閻京便轉過身去,寫了一個藥方,遞給王濤,說道:“王濤,你現在去用這些藥材熬一鍋湯藥。”
“是,老板。”王濤也不廢話,接過藥方便轉身去辦事了。
而閻京則是轉過頭望著這個男人,說道:“現在我想問你幾個觀音門的問題,你最好都老實回答我。”
“你放心吧,我一定知無不言。”男人說道,這話他倒是發自內心的。
剛才他遭受了那萬蟻啃咬一般的奇癢,對於閻京已經忌憚得不得了,哪裏還敢不乖乖聽話?
“你跟我說說觀音門的情況吧,觀音門現在的具體地點在什麼地方?門中有多少人?”閻京問道。
男人說道:“觀音門中有多少人,我並不清楚,因為觀音門是一個十分古老的門派,這一點想必你也知道。”
聞言閻京點了點頭。
男人繼續說道:“觀音門既然是一個古老的門派,底蘊自然十分深厚,我想觀音門的據點肯定也不止一個,它的總部在哪裏,也沒有人知道,我隻知道它在青海的據點,就在城西的一座道觀裏,門主平日裏都是在那裏出現。”
“哦?你見過觀音門的門主?”閻京問道:“他是男是女?多大年紀?”
“其實我們都沒用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男人說道:“這個人平時都戴著一張人皮麵具,我們都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聽聲音應該是個男的。”
“哼,看來他還挺神秘的。”閻京冷笑一聲,說道:“故弄玄虛。”
隻聽這個男人繼續說道:“在青海,據我所知,觀音門的門徒有數百人,不過這些人和我一樣,都是因為金蟬蠱毒的緣故而被他控製著,並非是真的忠心於他。”
“數百人?”閻京皺了皺眉頭,說道:“那人數可真夠多的。”
男青年點了點頭,補充道:“而且據我所知,觀音門用金蟬蠱控製的還不僅僅是我們這些門徒,還有一些重要人物。”
“重要人物?”閻京皺了皺眉頭,問道:“是什麼人物?”
“比如一些政府官員。”男青年說道。
“什麼?”聞言閻京心中一驚,說道:“那這個觀音門到底想幹什麼?”
這一點出乎閻京的預料之外,原先閻京以為這個觀音門隻不過是一個妄圖研究出起死回生之術的門派而已,但是現在閻京卻覺得它沒有那麼簡單了,它竟然還用金蟬蠱毒去控製政府官員……它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難道這觀音門的門主又是另外一個公儀廢?想到這裏,閻京的心裏不由得升起一絲寒意。
“你問我我問誰?”男青年說道:“我們這幫門徒,都隻是觀音門的奴隸罷了,我們隻負責做事,我之所以會知道這些,也是無意中聽觀音門的內門中人說的。”
“內門中人?”閻京皺了皺眉頭,說道:“內門中人又是什麼鬼?”
“我們這些被金蟬蠱毒控製的,不得不為觀音門效力的奴隸,就是外門門徒,而內門門徒才是觀音門真正的門徒,他們是不受金蟬蠱毒控製的。”他說道。
聞言閻京心中一動,這麼說來,之前自己所遇到的那個男人和那個小女孩就是觀音門的內門中人了。
“你知不知道觀音門中有一個小女孩兒,他身邊還經常跟著一個男人?”閻京問道。
男青年聞言一愣,隨即皺眉道:“我想你說的應該是觀音門的聖女吧?”
“聖女?”閻京一愣,說道:“聖女是什麼意思?”
“觀音門中有一個聖女,聽說是上一任的觀音門主和苗疆養蠱門派的傳人所生,所以她精通蠱術,能夠驅使上千種蠱蟲,我們這些人身上的蠱毒,自然都是拜她所賜。”男青年冷笑一聲道:“之前你之所以中毒,肯定也是遇到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