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這個中年道士抬起頭,望著閻京,神色之中已經充滿了驚恐。
此刻他終於不敢再輕視這個年輕人……他能夠從閻京的眼神裏看到一股駭人的殺機,他毫不懷疑,若是自己不聽話的話,這個年輕人將會讓他死的很慘。
不過站在一旁的張超始終麵色平靜的望著這一幕,閻京的手段,他之前就已經領略過了,所以見閻京對這個道士出手狠辣,他也一點兒都不驚訝。
“怎麼,你還不想帶我去?”見這個男人沒有回答,閻京冷笑一聲,再次抬起了他的腳。
“我帶你去!我帶你去!”見狀這個男人大吃一驚,急忙驚恐的說道。
剛才他挨了閻京的兩腳就已經身受重傷,這要是再挨上一腳,他隻怕就變成廢人一個了。
“那就好。”閻京冷笑一聲,說道:“前麵帶路吧。”
這個道士不敢再墨跡,當下急忙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在前麵帶路。
在這個道士的帶領下,閻京和張超一同走出了這個院落,隨即順著一條彎彎曲曲的走廊向前走。
沒想到這個道觀從外麵看平平無奇,這裏麵竟然十分寬闊,讓閻京有種別有洞天的感覺。
穿過這彎彎曲曲的走廊,就是一片怪石堆成的假山,假山的後麵,竟然是一個小型的人工湖,有一條木板搭成的橋直通人工湖的中央,那裏佇立著一個小小的八角涼亭。
見狀閻京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你們這觀音門的門主倒是會享受。”
此刻閻京遙遙望去,隻見那八角涼亭裏麵坐著兩個人,似乎正在下棋。
其中有一個人閻京很熟悉,那是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女……那不就是之前害自己中了金蟬蠱毒的少女嗎?
至於坐在那個少女對麵的……因為此刻閻京和他們相隔甚遠,所以也看不清楚他的長相,隻能模糊的看出那應該是個男人,而且是個穿著道袍的男人。
閻京當即轉過身,望著這個中年道士道:“坐在涼亭裏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你們門主?”
“是是是,他就是門主!”中年道士忙不迭的說道。
“總算讓我找到他了,我這就去會會他。”閻京冷笑一聲道。
見閻京要過去,一旁的張超連忙提醒道:“那門主武功高強,而且詭計頗多,你可不能大意。”
“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閻京聞言點了點頭。
閻京當下便扔下了這個中年道士,踏上了那木橋,向湖中央的長亭走了過去。
而張超則沒有跟上去,而是盯著這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望著張超,突然冷笑一聲,說道:“你竟然敢背叛門主?我想你應該知道背叛我們觀音門的下場吧?”
“我當然知道。”張超冷笑一聲,說道:“隻可惜我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我體內的金蟬蠱毒已經解了。”
“你說什麼?”聞言這個道士愣了一下,隨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在他看來,這自然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張超這麼說無異於癡人說夢……金蟬蠱可是天下幾大奇毒之一,更是蠱毒之首,即便是他們觀音門中的那位聖女,她雖然能夠煉製金蟬蠱,也能夠操控金蟬蠱,對各種蠱毒的煉製及破解之法可謂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她也隻能夠煉製出暫時壓製金蟬蠱毒的解藥,根本就不能根治金蟬蠱毒。
“我讓你笑!”張超突然飛起一腳,將這個中年道士踢了一個跟鬥。
這個中年道士被踢翻在地,神色怨毒的瞪著張超,說道:“你真是個蠢貨,竟然背叛了門主,就讓你再得意片刻,你活不了多久了。”
張超淡淡的笑道:“你要是再廢話,信不信我打殘你?”
聞言這個中年道士臉色一變,當然閉嘴不敢再說話了。
而此刻,閻京已經順著那木板長橋,走到了涼亭之中。
此刻閻京總算看清了這涼亭中兩人的麵目,那個身穿白衣的少女,的確就是之前閻京所遇到的那個紅衣少女,隻是此刻她穿著一襲白衣,看上去更添幾分清麗脫俗之感,倒是不像當初閻京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那般詭異了。
至於坐在她對麵的則是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人……這個男人穿著一身玄青色的道袍,頭上梳著道士的發髻,看上去頗有幾分修道的氣息,但是臉上卻戴著這麼一副口罩,看上去就顯得不倫不類的。
閻京走進涼亭之後,這兩人也依然在自顧自的下著棋,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閻京的到來。
或者換句話說,他們大概壓根兒就沒有把閻京放在眼裏。
閻京看他們下了半天棋,突然一腳飛出,向那個身穿道袍的青年人踢了過去。
閻京的這一腳踢得極為突兀,一般人隻怕根本想不到閻京會突然來這麼一腳,但是這個青年道士卻是反應奇快,他手中捏著的一枚還未放下的棋子突然間便朝閻京激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