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站在一旁的白衣少女突然開口了,她淡淡的說道:“金蟬蠱根本就沒有解藥,無法根治。”
“既然如此,你憑什麼認為我中了毒還會答應你的條件呢?任由你擺布呢?”閻京的神色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原因很簡單,每個人都是希望自己活著的,即便是苟延殘喘。”青年人眼中露出一絲譏誚,說道:“而你要苟延殘喘,就得乖乖的聽我的話。”
閻京冷笑一聲,說道:“雖然你足夠陰毒,但是很抱歉,這一次你真的失算了,你若不信的話,可以查看一下張超的身體,看看他體內是不是還有金蟬蠱毒。”
這觀音門主原本對閻京說的絲毫未放在心上,但是見閻京此刻一副成竹在胸,波瀾不驚的樣子,心中難免也有了一絲疑慮。
於是他便朝旁邊的那白衣少女使了個眼色,白衣少女會意,隻見她伸出她那隻猶如凝脂一般雪白如玉的皓腕,輕輕搖晃著,伴隨著她手腕的晃動,他手腕處的那條手鏈便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這手鏈之前在診所的時候,閻京就見過了,當初這個少女就是用這條手鏈來控製金蟬蠱的。
此刻她搖晃這條手鏈,想來是用來控製張超體內的那隻金蟬蠱了。
隻可惜她並不知道,那條蠱蟲現在早已經變成了閻京診所裏的藥材了……
她的手腕搖晃了一陣,站在她對麵的張超卻毫無反應。
她神色微微一動,手腕晃動得更加劇烈了,手腕上的手鏈也發出了更加響亮的聲音。
但是張超還是一動不動,有些無辜的望著她。
她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了。
“怎麼樣?小姑娘,你的驅蠱之術不管用了吧?”見狀閻京輕笑一聲,說道:“因為你的蠱蟲早已經變成我家診所的藥材了。”
“你說什麼?”聞言這個少女原本一直毫無波瀾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不可能!你不可能驅除金蟬蠱!”她臉色一變,隨即快速朝張超掠了過去。
她動作極快,張超根本來不及反應,手腕便已經被她抓住。
不過此番她倒不是為了再次往張超體內種下金蟬蠱,而是為了查探一下張超體內是不是確如閻京所說,已經沒有金蟬蠱毒的存在了。
她抓住張超的手腕查探片刻,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震驚,隨即難以置信的望著閻京,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此刻她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閻京所言非虛,張超體內的金蟬蠱毒雖然還沒有拔除幹淨,還有殘留的蠱毒之氣,但是他體內的蠱蟲確實已經不知去向了。
而她心中也清楚,閻京都可以讓金蟬蠱從張超的體內消失,就一定也可以將張超體內的金蟬蠱毒拔除幹淨!
“怎麼做到的?這是我的機密,怎麼能隨便告訴你?”閻京輕笑一聲道。
而此刻,那觀音門主的臉色也變了。
“清音,他說的可是真的?這人體內的金蟬蠱毒,真的已經解了?”他神色緊張的問道,此刻他一副慌張的樣子,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那副瀟灑淡定之態。
因為這金蟬蠱可是他觀音門的一大利器,他就是利用金蟬蠱才控製了大批為他效命的死士,而這金蟬蠱若是被別人解了,那對於他來說自然是一件十分不利的事情。
“他說的沒錯。”這個名叫清音的白衣少女點了點頭。
這個青年道士震驚過後,臉上的神色數度變幻,隨即望向閻京的目光之中露出一絲殺機:“小子,你能夠解金蟬蠱毒,倒是很有能耐。不過既然如此,你今天就別想離開我這觀音門了。”
原先他並不打算將閻京留在這裏,畢竟他還有些忌憚皇甫謐,再說了,閻京已經身中金蟬蠱毒,不管在什麼地方,也得受他控製。
但是眼下閻京竟然已經能夠解金蟬蠱毒,那對於他來說,不僅意味著他將失去對閻京的控製,而且閻京還有可能瓦解觀音門在外界的勢力!
所以無論如何,他今日都要將閻京留在這裏,即便是日後受到皇甫謐的打壓!
“你以為你留得住我?”閻京輕笑一聲。
“就憑你這點功力,你覺得你能離開?”這青年道士突然冷笑一聲,隨即便朝閻京撲了過來。
這觀音門主的實力非同一般,剛才閻京早就領略過了,所以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一直都在留意他的動作。
所以這個觀音門主出手的同時,閻京也出手了。
閻京陡然間向左橫掠數尺,頓時躲過了這道士的攻擊,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身後。與此同時,他雙掌齊出,兩股強悍的掌力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同時拍向這觀音門主的背後。
若是換做別人,麵對閻京的這一擊,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招架之力,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