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鬼叟顯然是采取了同歸於盡的打法,他即便是以自己被閻京重創為代價,也要取閻京的性命。
倏忽之間,這個鬼叟的爪子便已經到了閻京的麵前,距離閻京的喉嚨不足一厘米。
閻京甚至能夠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兒竟然飛來一把飛刀。
這把飛刀的速度極快,伴隨著尖銳的破空之聲,瞬間砍中了鬼叟的手腕。
頓時,鮮血飛濺,鬼叟的右手手腕頓時被這把飛刀砍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
雖然這鬼叟的一雙爪子已經練得猶如鋼鐵一般堅硬,但是這把飛來的飛刀也是削鐵如泥的利器,更何況它飛來的速度和力道都十分驚人,如果是換做常人,被這把飛刀砍中,手腕肯定已經被齊根斬斷了,鬼叟這樣已經算好的了。
鬼叟伸出左手捂住了他右手手腕上的那個深深的傷口,然後轉過頭,朝不遠處的殺月,殺狼,還有蘭山看去。
這時候其他人也紛紛轉過頭,驚駭不已的望著他們三人。
因為,剛才那把飛刀,就是從那個方向飛來的。
殺狼和蘭山見狀都愣了一下,然後兩人同時轉過頭去,不可思議的盯著殺月。
而殺月則是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見眾人都看著自己,她依然不動聲色,神色沒有一絲波動,用沉默回應了眾人的驚詫。
鬼叟又低頭望了一眼那地上躺著的沾著鮮血的飛刀,然後抬起頭來,難以置信的望著殺月。
那把飛刀就是殺月的,毫無疑問,剛才那一刀就是殺月的手筆。
“殺月,你幹什麼?”站在一旁的海通天也是滿臉震驚之色,厲喝一聲道。
殺月神色淡漠的望了這邊的閻京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他曾經三次放過我,我就是想還他一個人情。”
聞言海通天頓時愣住了,周圍的其他人也跟著愣住了。
殺月這個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
半響之後,海通天暴怒的吼道:“胡鬧!真是胡鬧!我看你是要造反!”
此刻海通天心中那個惱火啊……剛才若不是殺月出手,隻怕閻京已經被鬼叟給殺了,剛才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鬼叟拚上了他的那條老命,才有機會擊殺閻京,結果因為殺月的那一刀,這麼好的機會就給毀了。
對於海通天來說,更加不妙的是:閻京完好無損,而鬼叟卻已經身受重傷……接下來這裏還有誰能敵得過閻京?原本勝券在握的海通天,此刻心中已經十分不安了。
“殺月,你……好!好!好!”那鬼叟盯著殺月,突然慘笑一聲,連說幾個“好”字,然後他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這一大口鮮血之中甚至還含混著一些髒腑的碎屑……因為剛才閻京的那一掌實在是太過沉重了,不亞於一記大錘猛然砸在他的胸口,他為了趁機擊殺閻京,硬生生的將這一掌的所有力道都承受下來,他身體受到何等重創也可就可想而知了。
鬼叟的身體突然便委頓在地,此刻他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而且剛才受到了閻京那一掌的重創之後,他也命不久矣了。
閻京望著不遠處的殺月幾眼,心中也頗為吃驚……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殺手竟然會出手救自己,沒想到她這樣的殺手還知道知恩圖報啊……剛才她那一刀來得實在是太及時了,此刻閻京兀自心有餘悸,如果剛才不是她及時出手,自己現在隻怕已經被鬼叟給殺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殺了他!”海通天突然厲喝一聲。
聞言那剩下的幾個人便同時撲向閻京,對閻京發動了攻擊,包括那殺狼和蘭山,也紛紛朝閻京撲了過來,不過殺月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此刻向閻京撲過來的人雖然多,但對對於閻京來說,這些人全部加起來,也遠遠不如鬼叟一個人可怕。
畢竟這些人和鬼叟相比差的太遠了,麵對他們閻京根本沒有什麼壓力……單單靠速度,閻京就可以輕易的甩他們幾條街。
不過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後,閻京心裏有些後怕,所以也不敢再托大,見這些人聯手攻擊自己,閻京也將自己體內的真氣運轉到了極致,將身法的速度發揮到了最快,在大廳之內閃轉騰挪,躲避著這些人的攻擊。
閻京的身法一旦施展開來,這幫人根本近不了閻京的身……雖然他們的攻勢異常凶猛,但是閻京身法精妙,總能夠輕輕鬆鬆的避開他們的攻擊,一時間倒是把他們弄得手忙腳亂。
“啊……”
“啊……”
很快,大廳之內連續發出兩聲慘呼,殺狼和另外一個中年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兩人都被閻京砍去了右臂。
而此刻閻京手裏拿著一把剛才從那個中年人手中搶來的短刀,出手如電,揮出的冰冷刀光將剩下幾個人逼得險象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