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被人扯下發帶的情景還曆曆在目。
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隻不過他因為大意,被一個丫頭片子得手了,麵子上也過不去。
那丫頭……很有意思。
“林渠,你既然這麼閑,那我跟李尚書的千金商量一下,讓你今天就過去指導她習武如何?”
“不了不了!我挺忙的,你不能把我往火坑裏推!”
林渠似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一張清秀可愛的臉都有些扭曲。
“你這次下山是來曆練的,作為師兄,當然應該多‘照顧照顧’你了。”淩風殊似笑非笑。
“師兄,我覺得在你身邊曆練就夠了,就不用給我找事做了吧!”林渠苦著一張臉。
“那你去給我查查將軍府,這不過分吧?”
“……”果然是玉麵閻王,林渠不覺得這份差事比前麵的好。
說書先生已經說過了一段,現在換了幾個藝人為客人們彈琵琶。
對於關於他的一些傳聞,他深知堵不如疏的道理,禁得越厲害,人們越好奇,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放在明麵上,大家聽聽就過了,隻是當做飯後娛樂。
“走吧。”
“去哪?”
“回王府,我順路去李尚書府上拜訪一下。”
“……”從這到王府再怎麼說都不會順路到尚書府。
看著淩風殊不理他徑直下了樓,林渠也追了下去,想要理論一番。
不知,淩風殊是不是故意躲著他,下樓速度很快,派人取了馬車,等林渠下了樓就隻看到淩風殊坐上了馬車。
侍衛也沒有搭理他,連忙駕車掉頭。
林渠差點沒被這個勢力小人給氣死,運起輕功就占了一匹馬,將馬上的侍衛拋了出去。
“你不要以為就這還能甩開我,我告訴你,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追到你。”不跟著你,我的溫飽都沒保障了。
後麵這句話林渠沒說,按說他也不會缺錢,隻是沒想到他的無良師父會在他下山曆練後,特意跑到客棧將他的盤纏拿走了,留下一張字條,美其名曰,考驗一下。
誰不知道到了他老人家手裏還會能有留下一說。
見淩風殊也沒說話,林渠發現不對勁,用劍挑起側簾,裏麵哪還有人在,想來淩風殊連車都沒上。
林渠還來不及生氣,前方突然衝出來一名女子,直奔著馬車而來。
突然衝出來的人驚到了馬,林渠連忙拉緊韁繩,兩腿緊緊夾住馬肚。
女子看到馬驚了,嚇得當場坐在地上。
好在林渠馬術不錯,操縱著馬就從女子跟前停下。
“你是什麼人?”侍衛上前架住女子。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民無意冒犯,實在是身不由己啊!”女子連忙求饒。
此時,旁邊聚起的圍觀群眾裏悄悄來了幾個人,站在人群裏,毫不起眼。
林渠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隻見女子發髻散亂,低垂著的臉還能看到額頭上滲出的血跡,身上衣物有些不整。
臉上有些髒,不過也能看得出膚色白皙。“我不是什麼大人,你剛才說你是身不由己,能具體說說嗎?”
女子因為被架住,動不了,但也能看得出她情緒有些激動,聲音都帶著哭腔。
“民女是從外地來投奔親戚的,可是等我到了之後才發現親人都已經搬家了。我母親病重,兜兜轉轉盤纏都用來治病,我實在沒有法子,就想去給人家做工。沒想到被惡人騙去了妓院,民女不識字,可是賣身契已經畫押,現在已經派人來追我,求大人救救我,民女願為奴為婢報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