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殊背過身去,手握拳抵在嘴邊,雙肩微顫。
過了兩息才轉過身來,眼睛裏含著淚水:“寧兒,你這讓本王如何讓是好?我舍不得啊,怎麼能讓你為我吃苦。”淩風殊閉上眼,神色黯然。
身軀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這人比起葉蘇的精分也不遑多讓啊,妥妥的戲精。也就是他這樣的神經病才能在皇宮裏混得風生水起,都在比誰的戲更好。
葉寧隻是被淩風殊這一句“寧兒”給酸到了,也不知到淩風殊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才能叫的出口。
就在葉寧還沒開口說話,她就聽到那邊有人氣息不對了,後來一看驚蟄還坐在那裏,保持著那個姿勢。想想驚蟄現在就很難受,動也不能動,還要聽戲精演戲。
“殿下這麼叫我,民女內心十分感動,不過天下叫‘寧兒’的何止千萬,不如殿下直呼民女小名吧?”葉寧感動得熱淚盈眶,“若是殿下不嫌棄的話,就跟爹爹一起叫我‘葉壩壩’吧。”
“葉、壩、壩?”這麼叫有些拗口,淩風殊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給自家閨女起這個名字的。民間有個說法,如果是新生的孩子比較嬌弱,身體不好經常生病就取一個賤名。
聽說著葉家大小姐足足早產了三個月,身體一直不好,葉鴻書待這個女兒比對誰都好。想必葉鴻書也是聽說了這個傳聞,想要為葉寧取個小名。
壩子的話也是很常見的東西,所以應該就是葉寧的小名。隻是沒想到,葉鴻書飽讀詩書,也會相信這種傳聞。
“嗯。”葉寧眼淚就這麼掉下來了,手絹掩麵,雙肩微微顫抖,“已經好多年沒人這麼叫過我了。隻要殿下吩咐,不管是什麼事情,壩壩都一定會為您做到。”
淩風殊沒想到隻是一個小名,就讓葉寧情緒有些失控,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形勢。於是他雙手覆在葉寧的肩上,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葉寧身體僵住了,有些排斥這個動作。
“壩壩。”葉寧身軀頓住,隨即淩風殊也沒感受到葉寧的敵意,隻是葉寧身軀顫抖得更厲害了。
葉壩壩這個名字有些拗口,還是省略了姓氏要好一些,然而淩風殊也沒覺得好到哪裏去,還是有些奇怪。
葉寧身軀終於停下了,她放下手絹,露出還帶著水汽的眼睛,抬頭看著淩風殊:“殿下是找我是來商議合作的事吧,瞧我,意識激動竟然把正事給忘了。我。”
淩風殊抬手,示意葉寧不要再說下去:“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合作的事也沒那麼急。”
“既然如此,那殿下還是坐下說話吧。剛才隻是給殿下開了一個小玩笑,我在屋頂上放的東西上麵還有毒素,我這裏有一瓶藥可以解開。”葉寧自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放到桌上。
淩風殊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隨即將藥瓶拿起來,湊在眼前打量:“這是?”
“這就是解藥,中毒的人初時不會感覺到異樣,但到了後麵幾天藥性就在身體裏發作。”葉寧拿出了自己的誠意,也是一個下馬威。
淩風殊把玩了一下藥瓶,抬頭看向葉寧眼神也很認真。淩風殊比起白天,現在的淩風殊完全收斂了嘴角的那絲笑意,就算是他臉上帶著笑意葉讓人覺得難以接近,更何況是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