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回來,難道不是為了這件事?”
敬安本欲遮掩,被月娥說破,心頭一冷,然而卻不想再蒙騙她,便澀聲說道:“你……都知道了?”
月娥笑了笑,說道:“自你要我拜關大人為義兄之時,我就覺得奇怪,第一次見大公子之時,你隻說我是關大人的‘義妹’,見了夫人之時,你說要娶我為妻,那時我才明白侯爺你的苦心,原來是個想要我‘改頭換麵’之意。”
敬安聽了這個,心頭卻不好受,隻說道:“月兒,你要知道,我是為了你好。”
月娥說道:“我知道。隻不過……今日文娘子並沒有說破我的出身,是否是侯爺所為?”敬安搖頭,說道:“不是我,我本來想將她……卻不料被大哥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他隻派人在大理寺盯著,卻沒有想到東炎竟將人帶到家裏來。
月娥想到那晚上他對待小葵之事,便說道:“她若有心,早說穿我了,侯爺勿要為難別人。”
敬安點頭,說道:“月兒,我隻想要你明白,倘若給母親跟大哥知道……紫雲縣之事,他們不會允我娶你。”
月娥仍說道:“我知道。”敬安不安,握了她的手說道:“月兒,你怪我?”月娥說道:“我怎能怪侯爺?你想的倒是周到,隻可惜……”敬安說道:“月兒……”
月娥說道:“侯爺,我也說過……你沒辦法改變過往之事。”
小葵送藥進來之時,室內一片靜寂,氣氛頗為古怪。小葵不敢多言,便將藥碗輕輕放在月娥跟前,低聲說道:“娘子,用藥了。”
月娥稍微點頭,說道:“有勞了。”小葵垂手躬身後退出門。
敬安仍舊無聲,月娥看了看那一碗熱氣騰騰的藥,味道散開,還未嚐,便覺苦澀異常,苦味兒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
月娥打量著,便端過來,喝了兩口,隻覺得入口雖苦,然而卻抵不過心頭苦澀,月娥一笑,仰頭將藥盡數喝光,就說道:“我有些乏,先進去了……”便拿了那兩本書,邁步要進裏屋去。
敬安見她邁步向內,不知為何,竟站起身來,向前一步,張開雙臂將月娥自後麵抱住,月娥一怔,說道:“侯爺……”
敬安說道:“叫我的名。”月娥垂眸,歎了口氣,說道:“侯爺,別鬧脾氣,外麵有丫鬟看著。”敬安靠在月娥身上,說道:“我不管那些,你心裏怪我了,是也不是?”月娥說道:“我哪裏怪你了?”
敬安嗅著她發端香氣,一絲一絲沁入心脾,不由地竟心思浮動,低頭,湊在她的耳邊,低低說道:“你雖未說,我卻知道,你不高興我瞞著紫雲縣的事,不高興我瞞著你的出身。”
月娥隻覺得耳端癢癢的很,不知為何,竟覺得心頭有些異樣,歎了一聲,便說道:“別這樣兒,叫人看了笑話,快放手。”
此一刻就好像有膠粘著彼此一般,敬安死不撒手,說道:“我不,月兒你怪我了。”月娥聽他略帶撒嬌之聲,試著推推他的手臂,說道:“別膩著我,就算有話,也好好地說。”
敬安聽著她壓低的聲音,嗅著她身上香氣,一顆心亂跳,竟有些口幹舌燥,低頭就親上月娥的臉頰,顫聲說道:“月兒……”
月娥被敬安擁著,原本還冷靜,被他喚了聲,身子竟逐漸發燙,心口兒燥熱難受,更覺得身後敬安身子才帶一點兒冷,便不自覺地也貼著他的身子,卻又覺得不妥,急忙又想離開,然而敬安緊緊地抱著,卻不叫她動彈分毫。
就似火烤著身,月娥也覺得口渴,且先喝了那藥,嘴裏兀自苦苦的,忽地想起上一次,敬安擁著自己,唇齒相濟……若是那般兒,應該不會太苦罷……
有了一絲兒念想,月娥身子微微顫唞,覺得敬安的唇帶一點濕,擦著自己的臉頰一寸一寸過來,身子竟有些發軟,雙腿也站不住,幾乎要偎到他懷裏去,半是渴望,半是畏懼,天人交戰之際,手上一鬆,那兩本書便落在地上,嘩啦一聲。
月娥目光下移,看到落地的書,頓時才清醒過來,急忙叫道:“侯爺!”
敬安朦朦朧朧,模糊說道:“叫我的名。”
月娥扭頭避開他的唇,說道:“敬安,鬆手!”
敬安的手自月娥腰間摸了摸,胡亂向上一滑,隔著衣裳摸了兩下,又用力抓了抓她的衣裳,忽然說道:“月兒,我們進去罷。”
月娥一驚,小聲說道:“不要!”
敬安心頭燥燥的,更覺得身子都要幹裂開來,便難以按捺,將月娥抱起,說道:“我要!”
敬安將月娥抱了入內,伏身便壓在床上,雙眼迷蒙看著月娥,低頭就來吻她,月娥匆忙裏用手一擋,敬安便親在她的手臂上,他笑了笑,順勢便握了月娥的手,放在唇邊,將那玉蔥般的手指,一根根咂弄。
月娥本想用力拉回來,卻不知為何渾身無力,敬安的唇齒仿佛能引火,所到之處,一陣酥|麻,且又四處散開,月娥本想叫他住手,卻不知為什麼,出口卻是一聲呻[yín],動人。
敬安見狀,眼神斜睨,粉紅的舌尖掠過月娥薄薄的指腹,弄的她滿心的癢都蕩漾開來,難以遏製,敬安眼神更似能勾住人一樣,月娥隻覺自己的魂魄都要被他引出來,隻仗著一絲清醒,慢慢地向後退,邊顫聲說道:“敬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