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笑道:“什麼誤會?”小葵說道:“那個靜瑗小姐,不是娘子想的那樣兒,我聽侯爺的近身大哥說過,外頭的人說的都不對,靜瑗小姐當初失貞小產之事,並非侯爺所為……”說到這裏,忽地掩口不語,自知失言,便看向月娥。
月娥說道:“原來如此,怪道今日會去見,嗯……”小葵急忙跪地,說道:“奴婢多嘴了,娘子,請娘子降罪。”
月娥望著小葵,片刻笑道:“你趕緊起來,我也並未說些什麼,你倒是急了。快起來,不然我就真惱了。”
小葵猶豫起身,月娥又一笑,麵色如常,說道:“罷了,無事的……我隻是有些倦了,要歇一會兒,晚飯就不吃了,也別來叫我。”小葵看她毫無異樣的樣兒,不知為何卻覺心驚膽戰,卻無法,隻好答應。
月娥一覺到了晚間,隱約聽到有人進來,說道:“怎麼睡了?”聽著正是敬安的聲兒。月娥心頭一動,聽小葵說道:“娘子今日去拜佛回來,便懨懨地,晚飯也不曾吃。”敬安說道:“這是為何,莫非是累了?”小葵說道:“侯爺……”欲言又止。
月娥動了動,敬安說道:“月兒醒了?”回手來扶月娥起來。
小葵見月娥醒了,便退下去。敬安抱了月娥,關切問道:“怎地不舒服?”月娥說道:“無事,有些頭暈。”敬安說道:“著涼了?還是累了?”月娥說道:“沒什麼,多歇歇就好了。”敬安說道:“當真?我看不如找個大夫來看看。”月娥搖頭,說道:“真的不用。侯爺你早些回去罷。”
敬安見她趕人,便說道:“我剛來,多陪你些時候才好。”月娥伸手揉揉額頭,說道:“我心裏倦,侯爺叫我一個人清淨清淨。”敬安細細端詳,片刻說道:“你好像有些不妥。”月娥搖頭一笑,說道:“哪裏有?侯爺多心了,隻求你叫我歇會兒,實在是累。”
敬安想了想,說道:“好罷,既如此,我片刻就回,你再睡一會兒。”月娥也不同他多說,仍舊躺了,敬安便替她將被子拉起來,細細蓋好。→思→兔→網→
敬安見月娥臥倒之後便再不動,他便坐在床邊,看了半個時辰,最後才起身出外,門口見了小葵,淡淡說道:“今兒沒出什麼別的事嗎?”小葵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侯爺,今日娘子還去過白衣庵。”敬安雙眸一垂,不見怎麼驚訝,說道:“哦?”小葵把心一橫,垂頭說道:“本想去許個願的,字都寫好了……”
敬安略怔,說道:“什麼字?”小葵說道:“在菩薩殿寫的字,沒來得及往菩提樹上掛。”
敬安目光一動,這才看向小葵,說道:“如今在哪裏?”小葵說道:“我的自收著,娘子的不知道,大概娘子收了。”
敬安想了會兒,說道:“我知道了。”小葵看了敬安一眼,還想說什麼,敬安說道:“好好地伺候娘子。”轉過身便出門去了。
次日敬安早早地便依舊還來,因天還早,月娥還未起身,知道敬安來,勉強靠在床邊,也依舊是懶懶淡淡的,敬安握著她的手,噓寒問暖了一會兒,才自出去出門早朝。
這邊月娥卻再睡不著,便起了身,披了衣裳,看了幾本書,卻都看不下,出了門,隻覺涼意撲麵而來,昨夜剛落了一層細雪,院子裏白蒙蒙的,隻兩行腳印,乃是敬安來去所留。
月娥怔怔地望著那兩行淺淺腳印,一時靠在廊柱之上,百轉千回,亦不知想些什麼。
是日,敬安早朝未回,卻有個消息傳入府內來,說是有人在安國舅下朝之時,將他刺殺當場,那刺客也被當場緝拿。
一直到午後,敬安也還未回,小葵出去探了會兒,回來匆忙說道:“娘子,聽聞事情不好了,侯爺竟被刑部的人關押起來了。”
月娥一驚,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小葵說道:“奴婢也不知道,隻是聽外頭的人沸沸揚揚都是這麼說。”
月娥想了想,便去見謝夫人,卻見謝夫人也正在驚疑不定,兩人見了,謝夫人反而安慰月娥,說道:“你勿驚,這事必定有內情的,我立刻叫人出去問個明白,看看東炎也快回來了,倘若回來了,自會知道。”
不料,從中午到傍晚,敬安同東炎,竟沒一個回來的。謝夫人派出去詢問的人卻回來,說道:“聽聞是有人趁著安國舅回府之時衝了出來,將他砍死轎中,然而……聽人說,那刺客卻是九城指揮使的部下。”
謝夫人同月娥兩個都是一驚。頃刻,跟隨東炎的人也回來,說道:“大公子叫小人回來稟告夫人,請夫人切勿擔憂,一切等大公子回來之後再細細的說。”
謝夫人捶手說道:“我怎能不擔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敬安的手下怎會做出這種無法無天的事來,明明安國舅那邊已經是平息無事了的。”
且不說謝府之人宛如熱鍋上螞蟻,紛紛不安,到了晚間,果然東炎回來,謝夫人急忙叫他進來,東炎進門,見月娥也在場,便隻不看她,衝上行禮,說道:“母親。”謝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