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段(2 / 2)

月娥說道:“丟了。”敬安說道:“怕是哄我的罷?等我回去,就給我看好不好?”月娥也不同他多說,隻點點頭。

敬安才依依不舍將人抱著下地,放開,月娥整了整衣裳,轉身向外走,敬安步步跟著,一直跟著到門口,兀自眼巴巴看著。

月娥走了一步,才停了,轉過身看著敬安,說道:“侯爺……”

敬安腳下一動出來,將她的肩膀握了,眼睛亮亮地,說道:“什麼?”

月娥看著他急切雙眼,笑著搖頭,說道:“沒什麼……隻不過,想要對侯爺說一件事。”

敬安略覺的失望,又仍帶一絲希望,問道:“你說?”

月娥低聲說道:“先前我不問白衣庵的事,其實並不是似侯爺所說那樣,我不問你此事,正如你沒有問我大公子之事一般。”

敬安心頭一怔,模模糊糊地想到什麼,然而倉促之間,竟沒繞明白,心思動了幾動,說道:“月兒,你沒有其他想對我說的了麼?”月娥伸手握了握他的手,仰頭看著他,一笑說道:“等侯爺出去了這裏……相見了的話,再說罷。”

說過之後,轉過身便向前而去。

敬安望著月娥身影自牢獄暗影沉沉的甬道中緩緩地向前,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知為何竟有種恐懼之感,正想要向前一步,將人追下來,卻見甬道盡頭,東炎的身影一晃出現,敬安生生站住腳,東炎遙遙看了他一眼,敬安咬了咬唇,終究後退一步,緩緩地,一步一步,退回牢中去了。

東炎便帶著月娥離開大牢,出到外頭,冬日天短,已無日影。小葵扶著月娥依舊上轎子,東炎騎馬,便送月娥回家。

剩下敬安在大牢之中,左思右想月娥最後那一番話。▲思▲兔▲網▲

昔日在東院,見到東炎在月娥屋裏之時,敬安起初是並沒有在意的,後來才留心月娥的臉色有些不對,頭發亦散亂著,衣裳也不似昔日那般整齊,敬安自然心驚。

再加上東炎的舉止有異,敬安便覺察不妥,卻隻不說。

後來東炎笑歎幾聲離開,敬安便又在地上撿了月娥的腰佩,當時他就知道事情定然有蹊蹺。後來敬安便問大理寺是否有什麼舉動,知道了東炎在查樓家之人,一時想不通,還以為是東炎因樓家之時而又遷怒自己,然而……對於月娥的衣衫不整跟東炎的反常,敬安不說,心底卻仍舊存著一個疙瘩的。

可就算敬安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或者說隱隱猜到了事情大不妥所以不肯追究。但他對月娥,卻是一百個放心的,同時,敬安也不認為東炎會有什麼不軌之行為……因此,他才沒有開口問那件事。

敬安想來想去,想到月娥臨去說的那一番話,一瞬間豁然開朗。

原來,她雖在白衣庵看見了自己跟靜瑗一起,卻不問,卻跟自己看到她跟東炎一起的心思是一樣的……雖然同樣都知道有些不妥,但是對對方,卻是一百個放心。

敬安想到這裏,渾身熱都隱隱沸騰,忍不住自床上起來,衝到牢房邊上,叫道:“月兒,月兒!”

牢內空闊,哪裏有人回應,月娥都去的遠了。敬安想了想,大聲叫道:“月兒,月兒,不管你是什麼模樣,我都是最喜歡你的,月兒,你聽到了麼?”眼淚瞬間湧出眼眶,敬安的心卻是寬慰而喜悅的。

黃昏將至,外頭一個獄卒提著飯盒進來,給敬安送吃的。將飯盒放下,便拿鑰匙開門,裏頭敬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獄卒便將飯盒提進來,放在桌上,便把裏麵的飯菜一一端出來,又拿了一壺酒放在桌上。敬安才起身,說道:“噯,好餓。”那人躬身低頭,說道:“侯爺請慢用。”便向後退。

敬安望著他,饒有興趣說道:“且慢。”那人一怔,停了步子,問道:“侯爺還有何吩咐?”

敬安慢慢起身,說道:“本侯一個人吃,何其無聊,正缺一個能夠對飲的,我看你也不像是個吃過飯的樣兒,不如留下來同本侯一起喝一杯。”

那人仍舊弓著身,說道:“侯爺說笑了,小人不過是個衙差,哪裏能跟侯爺同桌吃飯。”敬安說道:“衙差又如何,如今本侯還是囚徒呢。來,不必客氣。”說著,就起手倒了一杯酒,遞向那人。

那人麵色一凜,後退一步,說道:“侯爺,小人真不敢當。”敬安說道:“你是不敢當呢還是不敢喝呢?”那人見狀,便變了臉色,敬安冷冷一笑,手上一動,那杯子裏的酒水向前一潑,那人反應倒快,急忙揮袖子一擋,隻聽得“嗤”地一聲,酒水沾到袖子,頓時燒爛了幾個洞。

敬安笑道:“真毒,若喝下去,這會兒果然是酒肉穿腸了,怎麼,你們連等也等不得?”那人見事情敗露,一伸手,便將腰間的刀拔出來,轉身向著敬安撲過來。

敬安不慌不忙,將桌子上的東西拿起,向那人扔去,那人的刀連蕩,隻聽得“鐺鐺鐺”幾聲,窄窄的牢房內一片酒菜狼藉,那人左躲右閃,敬安瞅準時機,拎起一條凳子劈過去,那人舉刀一抵,隻聽得喀嚓一聲,凳子從中裂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