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先前不是在問我受傷了無麼?怎不摸摸看?”月娥低著頭,哪裏敢說什麼,敬安的手在她身上周遭遊走,於水中,感覺更是敏[gǎn]之極,隻好竭力忍著。
敬安向前一頂,說道:“怎不說話?”月娥說道:“別……”敬安低頭便咬住她的耳朵,低聲呢喃說道:“真想吃了你,你便再不可離開我了。”
月娥身如春水,敬安幾番擺弄,借著水潤著,便自衝入,一手攬著她腰,一手揉著胸`前,十分狂浪快意,水花四濺,喘熄聲夾雜其中,月娥看不到,卻也因此更敏[gǎn]百倍,不一會兒便撐不住,軟軟倒在敬安懷中,任他為所欲為。
因昨晚上有過的,且又借著水滑,敬安也不怕傷了她,便大力抽[dòng]百餘,終於貼在月娥背上,發了一回,又低頭去吻住她的嘴唇,快意糾纏了一番。
月娥撐著精神,說道:“快些洗好,別鬧了……”
敬安見她低垂睫毛,楚楚可憐,然而因一番歡好,白皙的臉上緋紅翩然,他心頭火熱,哪裏就肯放了,把人一抱,便轉過來,硬叫她坐在腿上,到底又百般弄著出了一回,才叫她貼在自己胸上,停了。
月娥倒在敬安懷中,此刻身貼著身,毫無阻隔,她的手便輕輕摸過敬安身上,在胸口處,四處摸索。
敬安覺得她的纖手在自己胸上不停碰觸,不由笑道:“月兒,你是在撩撥我麼?我卻會忍不住的。”月娥不語,手指掠過那一點硬粒,便摸到旁邊的疤痕,摸了摸,才鬆了口氣。
敬安起初不知她要如何,見她的小手覆蓋著自己那先前在紫雲縣被箭傷的疤痕,才心頭了然,便又將她抱了,握了她手,吻著說道:“別怕,我無事。”
兩個耳鬢廝磨,洗了半晌,敬安又替月娥擦了身子,才抱她出來,先替她擦幹了,又換了衣裳,自己也穿戴整齊了,才又抱著人,回到房內。
月娥得了敬安回來,雖則歡喜,但她到底身子弱,又被敬安纏著折騰了一陣,沐浴完了之後,便再支撐不得,便倒在敬安懷中睡了。
敬安將人放在床上,拉了被子好生蓋了,正在癡癡貪看月娥,忽地外麵有丫鬟來報,見敬安守著人,便低聲說道:“侯爺,外麵有人求見。”
敬安問也不問,隻說道:“不見。”丫鬟麵有難色,卻仍說道:“侯爺,那人說侯爺同他是至交好友,多日不見,定然是十分想念他的,一聽他的名字,即刻就會急著衝出去相見……”
敬安聽了這話,一怔,問道:“這是何人,如此狂妄,是何名字?且說來聽聽。”丫鬟說道:“那位公子說自己姓唐……”話未說完,敬安一聽,立刻自地上跳起,如風一樣向外而去。
敬安出到外頭,卻見有個人端然穩坐,笑意淺淡,正端著一杯茶欲喝。敬安叫道:“唐錦似!”那人見敬安出麵,便微微一笑,波瀾不驚說道:“侯爺死而複生,還如此生龍活虎,可喜可賀,真是我朝奇事一樁啊。”
敬安到他跟前,說道:“住口!你為何會來此?我正也有帳同你算。”唐錦似說道:“侯爺有何賬同我算”敬安說道:“是否是你救了月兒?”唐錦似便點頭。敬安說道:“你為何不將她送回,卻藏了她一年之久?”
唐錦似望著敬安,說道:“難道你不知其故?那樣的話,倒叫我大失所望……世人都說謝敬安是能同我一爭高下之人,如今看來……”
敬安望著他淡笑之態,眉頭微皺,說道:“停……你知道多少?”唐錦似說道:“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說著,便又一笑。
敬安覺得他的笑十分礙眼,想了想,又問道:“此事你何時知曉?”唐錦似說道:“你在紫雲屢屢遇刺,我便心覺古怪了,叫我說,你輸就輸在一個一葉障目之上……我是外人,倒是容易看破,你在局中,反而當局者迷。”
敬安後退一步,明白他果然早知所有,便說道:“你為何要幫我?”唐錦似說道:“別如此說,我並沒想幫你,也沒此閑心,隻不過,是香葉寺主持覺得不妥,故而求到我家裏,我才插手,至於小月兒,也是湊巧了,舉手之勞……說來,是她自己爭氣,不然的話,我到了之時,她也不過是具屍骸了。”
敬安想來想去,不由地很是難過,問道:“她的眼睛為何……盲了?”
唐錦似說道:“中毒。”
敬安肩頭微抖,想問,卻又未曾出聲。唐錦似說道:“你心裏知道多少?”
敬安不語。
唐錦似打量他麵色,說道:“難道你都知道了?”
敬安頓了頓,說道:“昔日他初次見了月兒,神色有變,到日後……我隱約知道月兒的身份為何,……然而我絕沒想到,那人、她竟是、如此恨我。——天底下並無不是的父母,然而恨子女到那種地步的,大概絕無僅有……我隻消將過往之事再好生想想,便有個大概。”
唐錦似微微一笑,竟有幸災樂禍之意。
敬安正難過,見狀怒道:“你笑什麼?”
唐錦似說道:“我隻是感慨,有其父必有其子,才鬧出如此孽緣來,隻不過,謝侯你運氣實在是好啊,竟然有如許佳人,寧肯舍身拚命相救……嘖嘖,掛那如意結之時,我的心十分猶豫啊,——一想將來會被某個眼尖的看了去,窺破天機,我就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