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全班學院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葉灰的身上,有些帶著疑惑,有些則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葉灰沒有跟呂何為起衝突的打算,畢竟他是導師,自個是學員,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還不是玄境三階的呂何為的對手。
“哼!”葉灰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呂何為的叫喊。
“你,葉灰你給我站住!”呂何為更是氣惱,喊著便衝出了教室。
可是,這前腳剛踏出門,卻嘭的一聲,撞到了個人。
被撞到的人是個女性,二十來歲,看身上的服飾,並不是天武學院的人,她的身上穿的是一身製式鎧甲,胸前的護胸板上有著城主府的印記,是城防軍的人。
女子的修為也不算低,人境九階,雖然比不上天武學院一線的學生,但對於城防軍而言,這個修為已經算是極高的了。
被撞了一下,女子有些踉蹌,後退了幾步,但沒跌倒。
而看到被撞的人之後,呂何為也冷靜些許。
城防軍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的來到天武學院,必定是城內出了大事,可能會危及到學員的生命安全。
“抱歉。”呂何為平淡的回了一句。
當然,若是碰到普通人,他還不會象征性的道下歉,這是給城防軍的頭頭麵子,也就是當代的星雲城城主。
謝無雙可以不鳥城主,但是他不能,無論怎樣,星雲城城主在帝國內終歸有著爵位,也是一城之主,官麵上的人物。
女子訕訕一笑:“沒關係。”
“城防軍來此,城內是否出事了?”見到城防軍的人後,呂何為就講葉灰拋之腦後了,與一個學生相比,城防軍來此的目的更為重要。
呂何為不知事態,女子倒是不覺得意外,昨夜城中發生的事情,巡護隊雖然已經通知了天武學院,但知道的隻有橘天秀跟謝無雙。
兩人知道消息後就趕去了城主府,今日早上才會來,通知應該很快就會發下來。
但,女子來這裏可不是為了通知他們,而是帶來了城防軍的印文。
“您是張魁張導師的兄弟,對嗎?”女子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問道。
呂何為姓呂,張魁姓張,一般情況下下誰會將他們兩人跟兄弟聯係在一起?
平日裏兩個人也很少會走在一起。
但呂何為卻點了點頭:“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大哥,城防軍找他有事?”
女子點了點頭:“張魁導師正在禁閉室,我不能靠近,還請您將這封印文交給他。”
女子將一封印有城主府大印的信件交給了呂何為,她也不在這多待,給了東西後就轉身離開了,不過不是向著天武學院的大門,而是朝其它教室去了。
看著手中的信封,呂何為想都沒想就給拆開了,拿出其中的文書看了一眼。
文書是以城主的個人名義發下來的。
而且這封文書不單單是給張魁的,其中還有著其他導師的名字,但無一例外,都是天武學院內有名的高手。
文書的內容是以個人名義,邀請以上名單內的人參加今日申時三刻於城主府議事廳的會議。
呂何為不知城主為什麼會發下這封私人邀請,但很顯然,不是請客吃飯,相比另有要事。
呂何為轉身衝教室內說道:“自習。”隨後便拿著手中的文書朝著禁閉室去了。
…………
這封文書,是城主今日早晨連忙發下來的。
就在昨日夜裏,巡護隊發現陸遠的屍體後除了上報之外,還通知了修者協會。
如果隻是個普通人死在了貧民窟倒也沒什麼,可陸遠不同,他是修者協會星雲城分部的副掌事。
修者協會是二十四小時運行的機構啊。
他一死,事情直接就捅到了分部會長哪裏,緊接著人就直奔城主府去了。
修者協會,聖武大陸最大的中立組織,帝國都要給三分麵子,城主當然不敢懈怠,連夜封了城,並邀請了城內最強的幾人趕來商議。
城主的麵子那些人可以不給,但是修者協會的麵子怎麼能不給呢?
事情商量個大概,散了會。
可誰能想到,這修者協會星雲城分部的會長,雷鍾元,出了城主府,還沒來得及回到修者協會呢,死外麵了……
脖子被人擰斷,腦袋上貼著古怪的符,死狀與陸遠一般無二……
天剛亮啊,城主就從床上被手下的人給炸起來了,這還了得?
他連忙發下文書,之前回去的人,別說補覺了,早飯都沒來得吃,就全給叫了回去。
陸遠是地境巔峰,被人一擊致命就已經是驚煞旁人了,可雷鍾元這老棺材板,那已經是天境二階的高手了,還是被人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