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救清韻,衛馳救若瑤郡主,逸郡王渾水摸魚,借機踹了安郡王一腳。
若瑤郡主受驚不小,一張小臉,滿是淚珠兒,胳膊撞的發疼,見清韻倒在地上,她趕緊過來幫忙。
可是楚北抱的緊,哪是若瑤郡主掰的開的?
見逸郡王蹲在一旁看熱鬧,若瑤郡主沒好氣扭眉瞪著他。
逸郡王望著她,頗擔憂道,“瞪著我做什麼?撞出眼疾來了?”
清韻差點氣吐血。
若瑤郡王氣的胸口直起伏,逸郡王這才伸手掰開楚北摟著清韻的胳膊,若瑤郡主扶著清韻起來。
看到清韻臉頰有血,若瑤郡主眼淚又出來了,聲音哽咽道,“你的臉……受傷了。”
清韻輕抬皓腕,想碰傷口,最終忍了,搖頭道,“一點小傷,不礙事。”
清韻臉上的傷,是在馬車裏撞來撞去時,撞在了若瑤郡主頭上的金簪上,是金簪劃傷的,傷口有小指頭那麼大,有些嚴重。
對愛惜容貌的女子來說,別說傷的這麼嚴重了,就是輕輕一點劃痕,都急的亂跳腳了。
知道若瑤郡主自責,清韻寬慰一笑,道,“別擔心,一點小傷,真的不礙事,過幾日傷口就恢複了。”
說著,清韻趕緊去看楚北。
比起她臉上的傷,她更擔心楚北。
楚北一身的毒,毒素未清,本該悉心調養,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運功,導致體內毒素亂竄,毒發吐血。
想到。方才那千鈞一發之際,他忽然趕到,不顧身體,將她救下,清韻就鼻子泛酸,抑製不住的想哭。
心中焦急,也顧不得遮掩了。清韻抓起楚北的手。要幫著把脈。
才碰到楚北,衛風就道,“三姑娘。爺身子不適,屬下送爺去看大夫。”
說著,把楚北扛了起來。
清韻手還伸著,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好。
她幫楚北把脈。衛風怎麼不讓?
衛風朝清韻點頭,然後扛著楚北上了馬。騎馬離開。
衛馳沒有走,他在檢查被安郡王殺了的馬。
清韻轉身之際,衛馳正站起來。
他手中拿了根針,是從馬的眼睛裏找到的。
是這根針。讓馬忽然發了狂,才有清韻和若瑤郡主驚魂一幕。
衛馳走過來,逸郡王從他手中接了針。哆嗦了聲音道,“好歹毒的人。居然借馬殺人!”
那邊,有侍衛牽馬過來,道,“郡王爺,你被踹傷,該請太醫診治一番。”
安郡王胸前的鞋印早擦幹淨了,他翻身上馬。
他勒緊韁繩,掉轉馬頭,望著清韻。
清韻向他福身道謝,“方才謝安郡王出手相救,清韻感激不盡。”
安郡王麵色溫朗,道,“舉手之勞,不足言謝,告辭。”
說完,他一夾馬肚子,就騎馬離開了。
等他走後,若瑤郡主就剜了逸郡王道,“看你幹的好事,安郡王好心救我和清韻姐姐,你還踹了他一腳。”
逸郡王聳肩,嘴角噙著一抹笑,不以為然道,“安郡王救你們,並不妨礙我看他不順眼。”
一句話,嗆的若瑤郡主氣紅了臉。
清韻也無語了。
逸郡王看著腳下的木頭,隨腳一踢,笑道,“寧王府的馬車,當真是豆腐渣做的。”
若瑤郡主沒好氣罵道,“你才是豆腐渣做的!”
若瑤郡主罵他,逸郡王也不生氣,“馬車不是豆腐渣做的,那就是你們兩個太沉了,把馬車撞散了架。”
若瑤郡主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清韻則眼神凝緊,她和若瑤郡主能有多重,馬車撞的她們胳膊都快斷了,她們能把馬車撞散架?
衛馳撿起地上的斷木,眸光凝滯,望著逸郡王道,“麻煩郡王爺送若瑤郡主回寧王府,屬下護送三姑娘回伯府。”
逸郡王不滿意道,“還是本郡王送三姑娘回安定伯府吧,你家主子一直怪本郡王不善挖牆角,本郡王要讓他刮目相看。”
清韻,“……”
衛馳頭大,作揖道,“還請郡王爺別為難屬下。”
他說著,那邊紅綃和秋霜趕過來,兩丫鬟心急如焚。
尤其是秋霜,見若瑤郡主發髻淩亂,眼眶紅腫,說話聲都顫抖了,“郡主,你沒事吧,你別嚇奴婢。”
若瑤郡主捂著胳膊,道,“撞了好幾下,有些疼,別的事就沒了。”
秋霜趕緊道,“郡主撞傷了,快些回王府,請太醫醫治。”
若瑤郡主望著清韻,清韻朝她一笑道,“快些回去吧,別讓王妃擔憂。”
清韻怕了,明顯是有人想殺她,要是因此連累若瑤郡主,她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若瑤郡主的馬車壞了,隻能委屈她坐下人馬車了,逸郡王護送她回寧王府。
遠處有馬車過來,衛馳丟了塊銀錠子給車夫,車夫拿了銀錠子,連連道謝。
衛馳坐在車轅上,駕馬車過來,請清韻屈就一下。
紅綃扶著清韻上了馬車後,自己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