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哼完,又笑了。
有些事,早早戳破了也好。
她不許定國公府大少爺納妾是一回事,不許楚北納妾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沒混為一談,人家自動自覺的對號入座了。
這乖巧的,清韻根本按捺不住嘴角笑意。
她原想著,將來他毒解了大半,那會兒,她差不多也快成親了。
到時候再商議不遲,結果人家一腦袋紮了上來……碰了一頭的釘子。
清韻知道,楚北那樣說是故意氣她,刁難她的。
她不許定國公府大少爺納妾,定國公府不答應,她不會救治他。
可是楚北不同啊,清韻什麼條件都沒提,就救了他,現在再談條件,太晚了。
人家照不照做,全憑良心。
在古代,在男人納妾乃天經地義的世道下,女子不容相公納妾,堪稱妒婦,休了都不為過。
而且,男子以賢妻嬌妾而自豪。
不許納妾,那是很不給男人臉麵。
楚北臉上掛不住了。
心裏一惱火,就開始刁難清韻了。
不許他納妾,可他已經納妾了,還懷了身孕,看清韻還能怎麼辦?
不得不說,人一生氣,就特別的笨。
正妻未娶,就許妾室懷孕,這是打正妻的臉。
夫妻因此生了嫌棄,必然不睦,後宅能安寧?
況且,庶長子年長於嫡子,這更不是好事好麼!
楚北存心氣她,她卻將他的謊言戳破了,以衛馳的心性。必定會一五一十的稟告楚北知道。
想到楚北氣的眼睛冒火,清韻的心情就空前的好,好的她直哼哼。
見衛馳走了,沐清淩推著顧明川過來,聽著清韻哼小曲。
兩人臉色都有些古怪。
他們實在琢磨不透清韻了,她做,好吧。還沒有做。隻是說說,可有些事,便是說都不能說啊。
她不但說了。還被鎮南侯府的暗衛聽了個正著。
要換成一般人,早羞愧的恨不得鑽地洞了,她怎麼還高興的哼小曲?
沐清淩望著清韻,問道。“清韻,方才的事。鎮南侯府不會為難於你吧?”
清韻撲哧一笑,“大姐姐,你別擔心,鎮南侯府不會為難我。倒是我不許大姐夫納妾,楚大少爺知道了,他當我也不許他納妾……”
沐清淩怔了一下。看著清韻笑的歡,她可笑不出來。
尚未出嫁。就得個妒婦之名,又不是什麼好事。
顧明川嘴角微揚,他是忍不住笑了,“那楚大少爺同意不納妾嗎?”
沐清淩也望著清韻。
她已經出嫁了,知道相公納妾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這樣的事,任何一個女子估計都沒法坦然接受。
她得了顧明川的許諾,自然希望清韻和她一樣。
清韻輕聳肩,笑道,“哪是那麼容易答應的,定國公府不還糾結了好些天麼?”
顧明川想想也是,這可不是小事,答應了,可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隻是他好奇道,“要是楚大少爺不答應呢?”
清韻莞爾一笑。
答應,有答應的過法。
不答應,有不答應的過法。
“納不納妾在他,我不會強求他,”清韻笑道。
顧明川笑了,他在心底自動補充了一句,那日在定國公府,你也沒有強求我,沒有強求定國公府,可是定國公府還是的乖乖的送上承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