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1 / 2)

經。

“啊,對了,比清醒的看著自己發瘋更可憐的事情還有哦,你覺得完全虛假的人生和生命怎麼樣?說起來真叫人同情,連我都覺得你好可憐——”

“閉嘴閉嘴閉嘴,我不需要你同情!誰可憐誰都不一定,你也不見得就比我高貴多少!”終於無法忍耐,明知她是在激我上當也不能接受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嗯,沒錯,我和你是一樣的呢。可是,我比你勇敢比你更能麵對現實。少裝模作樣表現出不屑一顧的樣子,要不是有我,你早就死得連渣都不剩。每一次都隻會躲在我背後發抖,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哈?”

她的聲音變得尖銳刺耳,讓我頭痛欲裂,徒勞的想要辯解,張了半天嘴卻說不出任何話語。

“現在,你覺得很累很疲勞對不對?你很想要重新獲得平靜安詳的生活對不對?”她吃吃的笑起來,語氣又恢複成甜蜜婉轉,唱歌一般悅耳動聽,所以我討厭一切看似甜美純潔的東西,因為在那下麵隱藏的都是黑得看不穿的邪惡。

“別騙我了,這個世界上我最了解你。你喜歡那個男人吧,你想靠近他偎依在他懷裏,被他擁抱親吻,這又有什麼好羞恥的。即使使我們,也一樣有愛人和被愛的權力啊。”

我抖了一下,表示反對,她不屑的嗤笑一聲。

“都說了不要在我麵前裝,企圖欺騙我很有意思嗎?喜歡什麼就伸手去拿,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誰可以束縛你的力量。隻要很簡單,很簡單做一個小小的動作。你害怕的話就全部交給我好了。反正以前不都是這樣嗎,我才是邪惡的那個,你永遠都很無辜。”

就像是被催眠控製住了四肢一樣,我清醒的在腦海中大叫著不行,不能聽信她的話。手腳還是無法自主控製的動起來,機械的下床,走到浴室,那裏有一麵很大的鏡子,剛才被我用一塊浴巾遮住。

“去吧,去拿掉那塊礙事的東西,你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不用害怕。我會把一切都辦得妥妥當當。誰叫這個世界上我最愛你了呢?親愛的Y2。”

別叫我那個討厭的編號,我有名字的!很久沒有被人這樣叫過,突如其來的憤怒快速的讓我失去了最後的自製,伴隨著滿腦子得意的笑聲,我一把掀開了浴巾。倒映在鏡子裏的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我知道,我無法再控製她了。真是愚蠢,為什麼會傻到以為我已經殺死了她。我不可能殺死她,因為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我們本來就是一體而生。

“哈哈哈哈,說你笨蛋你還真笨蛋,乖乖在我心裏睡大覺吧Y2,除了會演戲,你還能做什麼。沒有我在,你一輩子都隻是個廢物。”

世界在我眼中煥然新生麵貌一新,原本灰暗無光的一切都瞬間染上了一層鮮明熾熱的色彩。我注視著鏡子裏的自己,滿意的理理頭發,又把衣領解開露出一大片胸口,轉來轉去的照了半天。

“這才像話,喜歡個男人也畏首畏尾,鄙視你要需要理由嗎,笨蛋。”

對著鏡子用手比出一個開槍的動作,我在浴室裏翻找了一陣,不滿的抱怨:“切,竟然連化妝品都沒有,連唇膏都不塗的怪物,看著你的眉毛,啊,不是,我的眉毛,天知道多久沒修過,簡直都要絕望了。”

仔細認真的回味了每一絲和那個暴躁男人的相處記憶,我對自己的審美觀和對男人的品味絕望了,再怎麼說,也是那個銀色長頭的美男子比較美味一點啊,真不知道抽風的我是不是被人抽打慣了,喜歡家暴男。算了,反正我就是為了行動而生的。想要就立刻出發,這是我一貫的座右銘。

拉拉身上造型奇特的黑色製服,去死吧,泡男人怎麼能穿這種土得掉渣的玩意兒,翻遍了所有的抽屜櫃子,竟然沒有錢。無力的捂臉,算了,我早該知道對那家夥不該抱有任何希望,被人長期拖欠工資也不知道操起家夥把無良老板打個頭破血流。

一腳踢開窗戶爬上窗台,懶得去走樓梯,長期的禁閉生活讓我對電梯有輕微的恐懼症。呼嘯著從窗戶一躍而下,幾乎要割破臉的寒風讓我發出了超級興奮的尖叫,這才是活著的感受,真搞不懂另一個自己為什麼老沉浸在異常幽暗的黑□緒裏。享受生活,享受生活最重要啊白癡。

安全落地,拐過幾條街直接打暈了N個我能看見的路人,全部拖進角落搜刮錢包,數一數,噢,看來全球性金融危機還沒過去,大家都很貧窮啊。算了,這點錢足夠我零花就好。找了個比較大的商場,幹淨利落的打爛監視器,撬門,在服裝專櫃找了件比較符合口味的紅色超短裙還有黑色夾克,總覺得還不夠,於是又摸到首飾專櫃,沒有我喜歡的樣式,馬馬虎虎找個一對白金的耳環代替。因為身體重新吸收融合,以前穿的耳朵已經消失不見,毫不在乎的直接紮破肉把尖針紮進去,抓過一麵鏡子照照,湊合著先用吧。

鏡子裏的我眼神憂鬱迷茫看了都覺得胃痛,去你的,總之你別想出來了。摸著下巴嘿嘿的笑了幾聲,憂鬱的眼神好啊,憂鬱的眼神才顯得有神秘感嘛。

最後找到買化妝品的櫃台,熟門熟路的化妝,把眼線還有睫毛膏畫得又厚又濃,口紅選了最鮮豔的火紅色。基本比較滿意了,打個響指,這才像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不化妝素麵朝天的時代早就過時了,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