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我也這麼覺得。”
呆滯了一秒,我驚訝得從沙發上跳起來,轉過身看著不知何時站在背後雙手抱在胸口的黑發男人,目瞪口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不久之前還和我殺得血流滿地的人忽然冒出來,會驚訝到不知所措還差點咬到舌頭是可以理解的吧。狼狽地捂著嘴直吸氣,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他麵前我總是沒有辦法保持淡定呢?
“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你。”
他保持著原有姿勢斜靠在門邊,嘴角帶著看不出笑意或者是譏諷的微妙上揚,一個漂亮的直球將問題重新擊回我的臉上。
“……傷口,沒事了吧?”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開始心虛起來,很死蠢的目光遊移,東看西看就是不敢看他的臉。喂喂喂,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又進入這種搞不明白的奇妙氛圍裏了。我們可不是因為吃完飯之後到底該有誰洗碗分工不均的情侶,不久之前還凶神惡煞殺氣騰騰的在彼此身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甚至我還去抄了他家BOSS的大本營。哪壺不開提哪壺,腦子秀逗了嗎?
“想自己確認一下?”
他拉開了身上隻扣著幾顆扣子的黑色襯衫,白色的繃帶在古銅色肌膚的映襯下顯得異常刺眼。扭開頭,我不想看,那會叫人心裏不舒服,盡管造成這些傷口時沒有任何猶豫,如果時間倒流,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下手。
“幹嘛,還想我和你道歉嗎?我們是敵對家族,不管做出什麼都很正常吧。”
“嗯,所以呢?為什麼現在你不趕緊上來動手,和我再打一場。也許這一次真的可以殺了我。這樣一來,你的家族也會高興得要死吧,白癡。”他滿臉不屑的表情。
“這是在挑釁我趕快來殺了你嗎?到底白癡的人是誰啊!”
不想再和他繼續把這種無意義的對話進行下去,心裏越發煩躁不安。幹什麼,為什麼每一次在我都決心放棄徹底說拜拜的時候,他就會突然冒出來。不要告訴我他會回到這個套房的理由和自己一樣,才不相信巴利安的首領會是那種留戀想要殺掉自己女人的家夥。不管是愛也好同情也罷,我在他身上製造出全新傷口而他衝著我揮下拳頭的瞬間,都早該被斬斷得幹幹淨淨了。
“已經厭倦了,這種無聊的戀愛遊戲。”
低著頭,我看著地板上的百合花花紋低聲說。
“所以,就這樣吧,拜拜。”
究竟他作何感想,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個房間,都不想再去⊕
努力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我含糊不清的回答:“一開始就該這樣,棒透了的結束,不是嗎?”
沒錯,一開始就該這樣。
69
69、第六十八章 ...
就算人生是個夢,我們要有滋有味地做這個夢,不要失掉了夢的情致和樂趣;就算人生是場悲劇,我們要有聲有色地演這出悲劇,不要失掉了悲劇的壯麗和快慰。
……………………
忘記是在哪一本書上曾經看過這句話,就一直奇怪的忘不掉。
很久以來都一直在做夢吧。如今,也該是從夢裏醒過來的時候了。那種永遠不會淡忘苦悶的還有銘刻於心的激痛,就當做從夢裏醒來的代價吧。這樣,當下一次動搖的時候,才不會再次犯下愚蠢的錯誤。
存在即是罪惡。
生存便是淪落。
即使最後也沒有辦法掙脫強加在身上的枷鎖,還有宿命,我也曾經與渴望中的幸福擦肩而過,溫暖又輕柔的觸♪感從手心一觸即逝。不過那已經足夠了。作為一個注定悲劇中的配角,就算是最後一定會毀滅,我也希望可以笑容以對。
這也算是一種自我滿足還有欺騙吧。到頭來,我還是沒有弄清到底是愛上了一個人還是愛上了那種感覺。搞不好隻是陶醉在一種獻祭犧牲的筷感中罷了。我是為了某種目的才來到這個世界上,可最後還沒派上用場就被原來的主人無情的丟棄。於是一定要再尋找到某種存在意義,狠狠地被虐上一通才會滿足?
哈,果然,我連工具都不如。這種根植於基因裏無法違背的本能,天生的M,實在糟透了。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終於結束了。
耳邊有嘩嘩的水聲,身體飄飄蕩蕩,手和腳好像都失去了所有觸♪感。
我究竟死了還是活著?
冰冷的水忽然噴灑而下,刺骨的寒意刺激得我全身一哆嗦,費力睜開了雙眼。最開始看見的是無數自上而下的水流,在燈光下折射出晶瑩的光芒,一時間看得有些失了神。
“喲,沒死啊。”
頂著一頭白毛笑嘻嘻的臉忽然放大,我茫然地注視了他好久,才想起這是總部自己的房間,正在浴室裏。
“……難道隨便跑進正有人洗澡的浴室就是你一直引以為自豪的紳士風度?”擦了一把臉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