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火上澆油,韓穆薇的心一抽一抽的更疼了,眼淚嘩啦啦地往外湧:“這就是命運弄人嗎?”明明她離一夜暴富是那麼近,可卻永遠也回不去:“菩菩,切一片靈仙參給我含著,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就一次給我說完吧,有靈仙參吊著命我頂得住。”她已經心如刀絞,隻有嚐嚐靈仙參這種寶貝,才能緩解。

“你現在還食不得靈仙參,連參須都不能沾,”小天菩無奈拿過韓穆薇手裏的玉盒,便把靈仙參連同綁著它的那根紅色絲線一起裝了進去,後立馬合上蓋子,開始結印:“有些東西是好物,但是於你無益的,再好也不過如此罷了。”

一整條的極品靈脈沒了,靈仙參她也不能吃,躺著的韓穆薇突然有點生無可戀:“哇哇……,”除了傷跟痛,什麼也沒撈著,她需要哭一哭以表心中的不滿,順便為自己哀悼一會。

小天菩看著四尺來高白白淨淨的女娃似小兒一般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咧嘴大哭,它也是長見識了,不過想想也能理解薇薇兒此刻的心情。化作一根藤枝纏繞到韓穆薇頭頂的發髻上,小天菩用葉子輕輕地撫慰著她:“你也不要傷心,要知道我醒來的時候,你正躺在萬年靈乳池裏,整個人都已經被靈氣撐得快爆了,好在……”

“嗝……還有萬年靈乳,還是池?”韓穆薇忽地拍地一跳丈許高,站起身招出藏身在她丹田裏的悶棍,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它,極其氣憤地斥道:“你給我吐出來。”話說這悶棍怎麼變樣了,原來平滑的棍身變得有些凹凸不平,上麵好像被刻上了什麼?顏色也越來越暗了,成了很有質感的古銅色,現在的悶棍完全沒了當初的耀眼浮誇,不過看著倒是更厚重了,整個透著一股古樸深沉的味道。盯著棍身上的那些花紋細看了一會,韓穆薇就開始頭昏眼花。

“薇薇兒,閉上眼睛,”小天菩見狀立馬幻化成人,站在她的肩上扒著她的耳朵大聲吼道:“不要看。”那些古咒雖傷不到她,但也能叫她難受幾天。

韓穆薇的腦子裏剛閃過她爹娘的身影,耳邊就傳來了小天菩的吼聲:“哎呦,”感覺耳膜都快被震裂了,雙手緊捂著耳朵,她用力搖了搖頭:“我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

“以你現在的修為還看不得這些古咒,”小天菩坐在韓穆薇的肩上,雙手托著腮:“我也沒想到悶悶兒生成靈智的時候,會連帶著古咒一起。”瞥了一眼棍身上的古老花紋,它接著說:“這些古咒都是上神時期的產物,就算是天衍宗的三位化神道君估計也隻能觀上一觀,想要細看修為至少得達到合體境界。你要不是悶悶兒的主人,今日隻怕不傻也得癡。”一條極品靈脈外加一池的萬年靈乳還有它沒敢明說的掩埋在萬年靈乳池底的萬年玉髓,薇薇兒的這根悶棍有了這些古咒成為神器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你不是說它生了靈智嗎?”韓穆薇伸手握住頓在半空中的悶棍:“我怎麼看不出來,感覺除了換了身皮之外,好像也沒什麼變化?”她也不敢再盯著棍身上的那些古咒細看了,不過大略觀賞下還是沒問題的。

小天菩聞言掃視了一下四周:“現在當然看不出來,這空間界石裏沒有日月輪回沒有因果循環,更沒有天道存在。沒有天道便沒有天罰與雷劫,不經受天罰和雷劫,悶悶兒就是不被天道所承認的,那它就隻能永遠被困在這金棍之中,而這悶棍也就隻能和尋常靈器一樣,至多也就是稍有靈性罷了。”

“物有靈,且美”韓穆薇明白小天菩的話,淡而一笑,臉上的淚還沒幹:“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眾生平等。”不經曆風雨雷電,談何脫穎而出?人是,物亦是:“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從這一出去,悶棍就要迎來雷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