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擊焦木,估計也拿它們沒辦法,我……我很厲害。”它蹲守在韓穆薇的神府裏,撅著張小嘴玩著手指,扭扭捏捏地說:“那些丸子待你築基之後還是要慢慢煉化的,可以鍛體。”

“我千錯萬錯了,”韓穆薇真的知道錯了,她就是被雷劈得有點遲鈍,急需要來點事情打打岔:“菩菩,我現在好多了。”

“我看你還是不太好,”小天菩從韓穆薇的神府裏竄了出來,拿出它的小綠草帽給她戴上:“最近一年你先別照鏡子。”

“為什麼?”說著韓穆薇就拿出儲物戒中的琉璃鏡,垂目一看:“噝……,”用力眨了兩下眼睛確定了不是眼花,這個……這個鏡中的非洲爆炸頭是她?韓穆薇非常不能接受這個現實:“菩菩,先把你草帽收起來,它已經按壓不住我這衝天的怒發了,”話還沒說完,她眼淚就下來了:“嗚嗚……,”一邊哭著一邊還給自己換了身法衣,先前的那身還是她師父扔她來莫日森林時給她套上的,現在已經可以完美地功成身退了。

就在這時,在外遊蕩夠了的悶棍終於回來了,繞著韓穆薇非常自在地飄呀飄,很有炫耀顯擺之意。隻可惜某個姑娘此刻的心情一點都不好,見這罪魁禍首的棍身上多了一尾張牙舞爪的盤龍,小臉就更黑了,一個念頭便把它收進了丹田裏:“本姑娘變成這副鬼樣,它倒是越來越好看了,”想想都胸悶氣短:“嗚嗚……,我現在已經是大姑娘了,頂……”

“啪”

韓穆薇原還想再哭一哭的,結果剛張開口,腦袋就遭殃了,本能地雙手抱頭,之前柔順到可以拍洗發水廣告的烏發這會也跟稻草沒兩樣。歪著頭看向來人,就見一小眼老頭正雙手叉腰氣呼呼地瞪著她,韓穆薇含淚苦著臉問道:“師父,你幹嘛打我?”

“我打你還是輕的,”死丫頭渡了雷劫也不知道說一聲,害他還以為她生了心魔呢,不然誰腦子進水了剛渡完雷劫就哭得像死了爹娘一樣。善德真君準備回宗就翻翻宗規,看看孽徒是怎麼定義的,他有點不想要這傻子了:“還不站不起,外麵守著一圈豺狼你還想不想活得舒坦了?”好在這裏離宗門近他來得快,不然要是換成其他地方就算是他拚盡全力也未必能護她周全。

對啊,她怎麼把這事給忽略了,看來真的是被打擊傻了。韓穆薇一蹦立起身:“師父,我們逍遙峰走的是低調路線,這次的雷劫來得太突然了,我這是被逼的招搖。”忠心還是要表的。

善德真君也不再理會邊上這黑娃了,自顧自地開始翻他的儲物戒,很快就找出一顆粉色通透的珠子:“這是深海姣妖的千麵珠,你將它含在嘴裏,一會出去什麼話都不要說,跟著我就好,讓小天菩收斂掉你身上的氣息。”幾年沒見,胖丫頭掉了不少膘,不過惹事的本事倒是見長,他朱善德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挑了這麼個徒弟呢?

韓穆薇連忙雙手接了那枚珠子,也不嫌髒立馬塞到嘴裏,原本的黑娃娃瞬間就變成了一個麵容嬌美的少女:“四幅,兔兒能不扔在外麵再待晾年?”她當年是被老頭提著腿拎出宗門的,現在也不指望什麼衣錦還鄉了,隻想頂著張還能看的臉回去,這個願望不為過吧?

“那你把珠子吐出來還給我,”善德真君把手杵到小孽徒的嘴邊,這千麵珠在沒認主之前,都是根據人的心中所想幻化麵貌的,這丫頭眨眼間已經到了要美的年紀了:“你身上還有什麼寶貝也可以交給我,反正你已經活膩了,帶著寶貝死多浪費,說不定還便宜了別人。”這個小混球要是個男娃娃,他鐵定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屁股開花。

“那我還是跟您一塊回宗門吧,”韓穆薇把珠子頂到腮邊,說話利索多了,她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丟臉就丟臉吧,反正現在她臉這麼黑也看不出臉紅:“師父,我這麼醜出去會不會有點太招眼了?”那個畫麵她都不敢想,萬花叢中一坨黑粑粑,綠葉都夠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