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嚴肅了一回:“有問題的是聚魂燈的上一任主人……”
“不對,”善德真君話還沒說完,就被未行給打斷了,此時他一臉凝重,再不見剛剛的隨性了:“你可知聚魂燈的上一任主人是誰?”
韓穆薇木木地搖了搖頭:“這是我在鍾曉秘境中得的,它上一任主人不是鍾曉嗎?”可鍾曉又是誰?
“它的上一任主人就是你的先祖寒逍郎君韓顯,”未行長歎一口氣,一雙眉頭擰得死死的:“說是寒逍郎君也不是很正確,應該說是寒逍郎君的道侶。”
可是寒逍郎君的道侶是誰,卻無人知道。據宗門記載當年寒逍郎君結丹之後出宗曆練,一去三十年,再回宗時是帶著一個嬰孩回來的,單看眉眼就知那嬰孩是寒逍郎君韓顯親生。寒逍郎君也未否認,但他卻稱道侶已隕落,並以心魔起誓此生獨鍾一人,不再迎妻妾。
“那個嬰孩是未足月出生,生下來就魂魄不全,”收了這個徒弟之後,善德真君有去宗門藏書閣第七層查閱過寒逍郎君的生平記事:“聚魂燈是跟著寒逍郎君一起回來的,但在補養好嬰孩的魂魄之後就消失了。”
這什麼跟什麼呀?韓穆薇腦子都被這些事情給炸糊塗了,她知道她這一脈是老祖宗韓顯嫡脈,也知道老祖宗隻有一個兒子韓郢,資質不佳,止步築基,早已隕落,但卻從未聽說過老祖宗的妻子,就連韓家宗祠中也未有供奉,按理說這個不應該呀?
“那……那這聚魂燈怎麼跑去了鍾曉秘境?”這是叫韓穆薇最想不通的一點:“難道鍾曉秘境跟……跟……,不可能,鍾曉秘境都已經現世萬年之久了。”她家老祖宗滿打滿算也就才一千四百歲。
“師侄,”未行看向韓穆薇:“這聚魂燈你還是收回去,”作為天衍宗的掌門,寒逍郎君還未隕落的事情他自是清楚的,“也許有一日你會有用到它的時候。”他一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等你哪天真的用不著它了,你再把它讓於宗門。”
“可它是跟我回來當鎮宗之寶的,”韓穆薇看向亮得刺眼,一直在努力表現的聚魂燈,很是慚愧,她也知道目前聚魂燈是不能賣了,伸手輕撫著布滿鏽跡的燈座:“魂燈兒,你長得這麼漂亮,我有點舍不得你,要不你再跟我待一段時日,我請我師叔把鎮宗之寶的位置先給你空著。”
這話一說完,聚魂燈就熄了,又飛回了韓穆薇的儲物戒中。韓穆薇也是心累,仙器賣不成,接著又掏出了一個玉盒。未行拿過玉盒,看了看玉盒上的封印,尷尬地笑笑:“師侄,這個……有勞動手解下上麵的封印。”
韓穆薇想起這是小天菩封印的,立馬接過來解封,隻是封印剛解,玉盒就崩裂了,嚇得她立時就收回手,跳離,而下意識接住玉盒的未行則被瞬間冰封。
善德真君見狀也不敢耽擱,捏碎了一塊玉符,後瞪了一眼不省心的小徒弟,不疼不癢地斥道:“裏麵是玉骨冰機樹,你怎麼不說一聲?看把你師叔凍得,”說著還伸手去推了推,“都成冰柱了。”
韓穆薇見當初小天菩收玉骨冰機樹時挺容易的,也就沒在意那麼多,看著被冰封的師叔,她有點心虛:“我……我……”
“玉骨冰機樹?”天一道君趕來時見到的就是未行捧樹的人形冰雕,笑問:“娃娃,這也是你帶出來的?”
“是,”韓穆薇無奈點首,看著天一老祖拿出一個墨玉盒就開始結印,跟著被她師叔捧在手裏的玉骨冰機樹就飛向了墨玉盒,而此時她師叔開始冒寒氣,不久就傳來一聲“啊切”。
一個噴嚏打完,未行身上的冰霜也融化了,他長呼一口寒氣,後看向他這衍行殿:“師伯,你家沐堯準備什麼時候結嬰?”他要退位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