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也是在她跟前長大的,可惜了。
韓穆薇看著合歡門一眾人帶著媚清離開,不由得輕籲了口氣,一步錯,步步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沒得回頭了。
合歡門的人走了,之前在拍賣會現場,惡意哄抬價格的幾位都心涼了,甚至有那麼一兩位深覺這是天衍宗為斂財聯合雲家給他們下的套。
可是不管他們如何想,天衍宗已經擺明了態度,要麼一塊不少地交靈石拿東西走人,要麼把小命留下來。合歡門的媚清就是個現成的例子,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還不是掏了靈石才讓走人。
等未行把靈石都一塊不少地收了回來,釋甲道尊才看向被禁錮在拍賣台那的黑鬥篷,笑說:“讓本尊來猜猜你是誰?”上下打量了一番,“萬鬼門的鬼惜,”猜完雙目一凜,瞬間“嘶嘶”幾聲,黑鬥篷便被靈力撕碎了。
沒了黑鬥篷的遮擋,人自然現了出來。長及腰臀的黑發被玉冠束於發頂,一身紫金寬袖法衣襯得人貴氣十足,女子轉身麵向台下眾人,後慢慢下了拍賣台,一步一步走向拍賣場中心:“晚輩萬鬼門鬼惜拜見釋甲道尊。”
“不必多禮,”釋甲擺手:“萬年元壽果是不能給你了,要真心想要,等幾日後暮雲城安穩了,你再來。”
鬼惜聞言莞爾一笑:“晚輩剛隻是見雲家有些不厚道,所以才開了個玩笑,”說著她還扭頭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雲家一眾人,“瞧雲族長這不沒事嗎?”
她之所以不殺雲橫那老東西,就是怕雲家人反逆拿暮雲城跟天衍宗交換。天衍宗本就與他們萬鬼門道統不同,她還真怕到時會交代不過去。果然這會天衍宗開始秋後算賬了,合歡門的例子立在前,她又不瞎。
“是沒要了他的命,”釋甲拿著赤木小劍開始磨搓指甲:“但他五髒受震,心脈受損,這傷也不輕,”斜了一眼麵色有些不好的鬼惜,“再說他是我天衍宗的人,就算是不聽話也輪不到你在本尊眼皮子底下教訓他。”
“這麼一說還真是晚輩的不是,”鬼惜心中惱得很,枉天衍宗還自稱名門正宗,他娘的翻臉比誰都快,現在雲家是天衍宗的人了,那躺在地上死了的那些雲家人呢?她憋著火,拱手道:“既然是晚輩的錯,那該賠的晚輩會賠的。”
釋甲點首:“那就好說,”給未行使了個眼色,“你去算一下,再問問雲家的情況,理清楚之後再尋鬼惜商量。”
“是,”未行心中早有數了,隻是他剛抬腿就被鬼惜叫了回來,“這事先不急,之前媚清說到一事,我這也有一樁,”她背手越過釋甲,駐足在韓穆薇身邊,“韓小道友,你知道黃瀟是怎麼死的嗎?”
韓穆薇神色絲毫未動,轉身麵向鬼惜:“前輩,晚輩直覺這事還是不要提的好?”鬼惜道君不提,她都快把黃瀟給忘了,忘了黃瀟就等於忘了萬鬼門在鍾曉秘境中做的那些醃臢事。
“這話怎麼說?”鬼惜麵上雖帶著笑,但看韓穆薇的眼神卻冷得很,黃瀟是她一母同胞弟弟的血脈後輩,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殺他的人?
更何況她還想知道這女孩身上那個能滅殺她一縷神魂的寶物是什麼?要不是媚清剛剛的提點,她還想不到殺黃瀟的會是這個丫頭。
未行橫在韓穆薇身前:“這事你應該問我,而不是問她,”他這裏可還有好幾筆爛賬要跟萬鬼門算,嘴沒動,但聲已起,“還請樓上的諸位移步到拍賣場,本座這有幾件事情要與各位當麵對質,正好萬鬼門和鬼惜道君都在。”
見未行這般,鬼惜不由得心頭一跳,難道這裏還有她不清楚的事?
未行聲剛落,一直沒什麼動靜的其餘兩宗五門一寺院就都下來了。眾人先是拜見了釋甲道尊,後萬劍宗的宗主殷擎便笑著朝未行拱手:“恭喜貴宗收回暮雲城,”這事無論擺在哪家頭上,都會這般,隻是估計沒天衍宗來得這麼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