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看了,當著嬌欣的麵兒說那顆蛋上的紋路與顏汐的是一模一樣。當然這不是假話,而且她也能感知到嬌欣誕下的是頭金尾。
一千五百年過去了,那顆蛋也差不多時間出殼了,之前天衍宗的人來鮫人穀尋她,後她就絲毫不掩人耳目地開始找汐兒,嬌欣野心勃勃,她又怎會容得?
人族常說“一山容不得二虎”,這可真是在理,驕世媛也不過是顆棋子罷了。可惜啊,世事難料,誰能想到汐兒會與人族簽訂了魂契?所以很快驕世媛這顆棋子就要廢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驕世媛麵色一冷,心徒然一緊,雙眼微微眯起:“你是在等驕顏汐嗎?”
驕牡蕁彎起嘴角,諷刺地笑了,後扭過頭閉上雙目不再理會驕世媛,種子已經種下,接下來就看她怎麼想了?
驕世媛緊握雙拳,冷聲說道:“本皇倒要看你還能得意多久,”後梗著脖頸,揮袖離開了地底牢獄。
在她離開後僅兩個時辰,一頭銀發銀尾的鮫人進入到地底牢獄,她還算客氣,隔著牢籠恭恭敬敬地行禮:“嬌欣拜見女皇陛下,”誰會想到出穀尋女的女皇陛下會被關在死水潭下的地底牢獄?這還是她提點驕世媛的。
“本皇還以為你不會來,”驕牡蕁冷笑道:“看到本皇現在的樣子,你可有半分歡喜?”
她驕牡蕁統治鮫人穀已二十餘萬年,對同族一向寬厚,沒成想她的子民竟覺她不夠霸道,沒有王者之鋒,更甚者對她拒絕與萬獸森林相交存有頗多不喜。
他們怎麼不想想自古以來妖族與人族相鬥,可有過勝況?況且鮫人幾乎都生活在深海,與萬獸森林裏的那些妖族本就不同,進攻內陸於鮫人穀有什麼好?
而無度的貪、嗔、癡念終會將無望海推入絕境,一旦人族大能下決心清剿無望海,那無望海的海妖將再無片刻安寧,就像曾經的雲邊一樣。
“陛下,”嬌欣今日過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她的孩子將要出殼,可就在剛剛驕世媛竟一點征兆沒有地跑去家中探望,這不得不叫她驚心:“您是不是對驕世媛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驕牡蕁似在回憶,好一會才出聲:“嬌欣,看在你剛剛拜禮的份上,本皇給你指條明路,”扭過頭,望向她傳音道,“顏汐已經與人族簽訂了魂契,”見她麵上滿是驚愕,驕牡蕁不由得笑了,“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本皇的意思。”
她當然明白,嬌欣在心中已經開始權衡。這次驕世媛之所以能困住女皇,還是她給的信,因為她怕女皇真的會將汐公主尋回來。
一旦汐公主回來,那她的孩子就再無上位的可能,所以作為母親她不得不費盡心機為孩子謀劃。隻片刻嬌欣就有了決定,傳音回道:“陛下,請您容嬌欣兩日,兩日後,嬌欣必雙手奉上天玄鐵鏈的鑰匙。”
汐公主既已與人族簽訂了魂契,那就再無登位的可能。如果是這樣,她之前的謀算就沒有意義了,而她的孩子才將將要破殼,極其弱小,需要時間成長,女皇寬厚,又飛升在即,豈不是正好?
驕牡蕁就知道嬌欣會這般,以利相誘,這種把戲她知也會玩,隻是多少有些不屑罷了。
鮫人穀這邊已是風雲暗湧,韓穆薇一行還絲毫不知,金琛為了表現,帶著他們一路疾行,原本三日的海程硬生生地被他遊成了兩日。
“我就不懂了,要救嶽母我一個就行了,”金琛抱怨道:“帶著你們,一日的海程被拖成了兩日,有這工夫我都已經趕到鮫人穀把嶽母大人救出來了,說不定這會我們一家三口都坐下來開始喝茶敘話了。”
韓穆薇瞧著有些發飄的金琛,深覺他真的不適合顏汐,兩魚一個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一個一點就著,他們要是湊到了一塊,這日子沒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