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小文師弟,你輸了。”
叫小文的絕色小和尚,抬手輕撫貫穿左眼的醜陋刀疤,有些不得意地說道:“輸了就輸了唄,”取出一塊中品靈石扔給了胖頭和尚,剛要不是被姑祖和鳳鳴真君兩人給驚懵了,他可不會眼花錯落一子,“再來。”
韓穆暘雙手遮著臉,兩眼從指縫中看著對麵這兩沒羞沒躁的人,真的是身心俱疲,好在自己已不再像年歲小時那般莽撞無知,也就他爹才會始終相信他是大胖心中最愛的男子。
次日正午時分,韓穆薇一行終於過了臥龍灣,後他們大搖大擺,不急不慢地往香樟城去。
還未到香樟城,馥鬱而透著清甜的香樟香味就已縈繞在鼻尖,而這路上來往的和尚也漸漸多了起來。
韓穆薇雙目含水,隨時都像剛哭過一般,右手雖被身旁的魁梧大和尚執著,但其眼神閃爍、飄忽,四處傳情,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身著白色素衣的玄明佛子今日正好出城,準備去往東洲曆練,隻是不知為何這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且有愈來愈烈之勢。心中不免生起一股不安,隻是這股不安感將將升起,他便不禁自嘲。
韓穆薇老遠就看見玄明了,自當年千陽山一別,再見二人已成同境界修士。瞧玄明已走近,她兩眼珠子一轉,便掙脫了沐堯的手,閃身迎了上去。
目視前路的玄明沒想到會有一光頭女子攔路,他上下打量著女子,實事求是地說道:“長相很美,”隻是卻非其真實麵貌,他腳跟一轉向右,縮地成尺,一步便到了四五十丈外。
“這位道友你要去哪呀?”韓穆薇緊跟其後縮地成尺,依舊擋在玄明麵前,一臉媚笑地盯著他,翹著蘭花指的右手爬上了他的肩:“貧尼小薇仰慕淨覃寺的玄明佛子已久,沒想今日一見當真是賞心悅目。”
小薇?玄明扭頭瞟了一眼女子懸空,狀似貼附在他左肩上,染著大紅指甲的皙白玉手,後看向這位在“調♪戲”他的慫人:“道友也是秀色可餐,”多年不見,她已長成至這般,真是叫人刮目。
果然是聰明人,她僅僅隻是稍稍點撥,他就認出來了。韓穆薇剛想再上前一點,便覺腰間一緊,一隻鐵臂瞬間將她拉離。
玄明看著跟上來的四位光頭,不禁笑著傳音問道韓穆薇:“塵微道友,我該怎麼配合?”淨覃寺什麼時候這麼吃香了,引得天衍宗的這幾位把自己裝扮成這般?
“鳴堯師兄,”韓穆薇沒想到玄明這般上道:“後麵那三個你可以忽略。”
“明白了,”玄明收斂心緒,恭恭敬敬地朝著魁梧大和尚拱手行禮道:“鳴堯師兄,”想必這位就是韓塵微的未婚夫婿鳳鳴劍修——沐堯。
魁梧大和尚擺手:“無需多禮。”
淨覃寺這位玄明佛子確實是個人物,當年東華茗遺府在千陽山虎頭崗現世,正當各宗門齊聚爭奪之時,這位玄明佛子竟公開了東、陳兩家的作為以及東華茗並未飛升成功的事,後便一石不取,退出了虎頭崗。
這也是香樟城至今未能被淨覃寺收歸轄下的關鍵,因為鮫人皇驕牡蕁母女沒有開口應允。
“師父正讓我下山尋你們,沒想到你們這就回來了,”玄明大概能猜到他們為什麼來香樟城,現在他也無需出遠門曆練了,跟著韓塵微一行就夠了。
沐堯攬著韓穆薇越過玄明:“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你在香樟城的府邸,過幾日再出城回寺裏。”
韓穆薇人雖被帶離,但依舊會時不時地扭頭朝後望去,眼中有著些許怨念。沐堯見狀,一手掌著她的發頂,將其把頭挪正:“不要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