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印跡後,彎腰抽走了如尚握於手中的墨色玉牌:“我還有點事沒做。”
韓穆薇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的音裳離,後抬首望向鍾珠珠,心中知道她要幹什麼也不打算阻止:“姑祖,我先送她離開衡元界,您自己小心點。”
“嗯,”鍾珠珠來回翻看著這塊墨色玉牌:“送完她,你就直接回臨邊城的三水行人,我這邊的事了結了,也會直接回去。”
“好,”不等話音落,韓穆薇就帶著音裳離接連瞬移,直至二十裏外,她才掏出釋驄老祖給的穿雲小舟。
鍾珠珠在收了如尚的東西後,感覺到她二人已經走遠,杏目一彎,右手五指一收,頓時墨色玉牌就成了塵土,左手袖子一揮,大紅色的輕雲鳳轎便直立了起來,她踏入轎中來到榻邊坐下,拿起一旁的紅色蓋頭,靜待後來人。
不過五息,十位黑衣高階修士就出現在大紅鳳轎之周,見躺在地上已無生息的如尚,麵上均露了凝重,感覺到轎中不加掩飾的氣息,眾人紛紛後撤。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鍾珠珠本未動殺念,但這十人身上的血煞之氣皆厚重,她豈能放過?
圓呼的兩手一擊,大紅色的輕雲鳳轎頓時便四分五裂,頂著紅色蓋頭的鍾珠珠瞬移而出,一陣清風掠過,兩黑衣修士的丹田處均破了一個大洞,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頂上一沉,一嬌音問道,“殺了不少人吧?”
韓穆薇控著穿雲小舟直奔閆銀城外的碎石崖,見音裳離已經緩過來了,便立馬取出一隻儲物戒扔了過去:“以防萬一,你把身上的衣飾換下,儲物戒裏原不是你的東西,連帶著儲物戒都不要要了。”
“好,”音裳離知道什麼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她撿起地上的儲物戒,立馬開始動作,不到十息就收拾好了,後還有心⑦
周寧兒聞言,含淚粲然一笑:“好看。”
褚喜雲在聽到如尚身死道消後,就意識到了不對,雙目一凜,立馬催動神魂追蹤褚音黎的下落,可卻是茫茫一片毫無結果,心中微動,細想近日褚音黎的表現,頓覺不好。
“嗚嗚……爹爹,”童雲柔淚水沾濕了眼睫,已然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可眸中除了憤怒卻不露半點傷痛,雙臂緊抱著自己縮在角落,她爹說了她會成為雲琅山的獨一無二的主子,現在可怎麼辦?
“過來,”褚雲琅沉聲說道:“咱們繼續,”他現在最緊要的就是恢複傷勢,否則一旦霞瑟雲居和散修盟對上雲琅山,他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兒,這絕對不行,聽到童雲柔還在低泣,他也沒了往日對待女子的溫柔,一聲冷喝,“本尊讓你過來。”
琅琊居外的母女聽到這聲冷喝,不禁凝眉後輕笑了起來,她們最後看了一眼雲琅山,便轉身離開了。
屋內的吉音還在猶豫,她在權衡,正如黎兒所說在衡元界除了褚雲琅,她一無所有,所以到了這般地步她依舊難以抉擇。
直至天黑,韓穆薇才帶著音裳離趕至閆銀城外的碎石崖,收了穿雲小舟後,她轉身就想抱起全身癱軟的音裳離。
隻是音裳離見她過來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她真的不習慣被一女子托抱著,“我拄著劍就行。”
“我還要趕回臨邊城,哪有那麼多時間讓你糟踐,”韓穆薇知道她在別扭什麼,走近一把將其甩在背上,後不等她囉嗦,就瞬移去了傳送陣的位置。
見著傳送陣,音裳離也不用韓穆薇解囊,她自己立馬取出五塊靈晶走向傳送陣,至離傳送陣陣眼觸手可及之地,忍不住扭頭望向身後,笑道:“韓塵微,離殤欠你一命。”
韓穆薇深歎,拿出一袋金子扔了過去:“在俗世這個比較好用,你一切小心。”
音裳離接住袋子抱在懷中,後突然笑靨如花:“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天衍宗韓塵微都是我離殤最好的朋友,”說完抬手將靈晶放入傳送陣陣眼的凹槽中,不再回頭:“我們蒼淵再見,”一生得一好友足矣。
“蒼淵見,”韓穆薇看著她消失在了傳送陣前,才轉身麵向來路,唇角一勾笑道:“跟了一路還不準備現身嗎?”
“姑娘果然了得,”一黑色龍紋金絲靴跨入了岩洞之中,隻一息就到了離韓穆薇一丈之地,男子眉心一點冰淩抬手拱禮:“某恰巧路過,見有熱鬧可瞧便跟了上來,讓姑娘誤會了,某汗顏。”
韓穆薇盯著男子眉心的一點冰淩,猜測道:“滄浪龐家?”
“姑娘好眼力,”男子抬首,眼神越過韓穆薇看向她身後的上古傳送陣:“剛剛那位想必就是雲琅山的褚大小姐褚音黎。”現在外麵都已經鬧翻了,可誰能想到罪魁禍首已經逃離了衡元界。
韓穆薇聞言不禁抬眉問道:“你認識褚音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