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筋脈隨著真元的運轉刺痛酥麻,每一次強行運轉的時候神識中遺留下來的天劫閃電就會引發,身體和神識自從觸及禁區遭受天劫之後就好像被封印了一般,隻要他強行修行就會帶來無盡的痛苦。
為什麼會這樣?風語已經嚐試了無數次,每次都無功而返,再加上現在虛弱的身體也經不起他一次次試探。
他盤膝而坐,強迫讓自己內心的煩躁平靜下來,默念著冰心訣。
心若冰心,天塌不驚,心若冰心,天塌不驚。
已經兩個多月了,自己修為沒有一絲絲的進展,如今不說進展了,即便是運轉一下真元也萬般困難,如若下去真的要變成廢人麼?
他默念著冰心訣慢慢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如井水無波,心若自然。
再試一次,風語強忍著身體的刺痛酥麻和腦袋的眩暈,強行運行真元。
全身筋脈隨著真元流過不停的閃過一絲絲閃電,如同千萬隻螞蟻不停的噬咬著他的身體,一圈,兩圈,三圈,他強忍著身體和神識帶來的痛苦強身運轉全身真元,疼痛的他已經臉色蒼白全身大汗淋漓。
強行運轉的後果便是筋脈不停的受刺激不停的受遺留天劫的破壞,連續運轉了十圈他全身的筋脈慢慢的溢出血絲,頻臨爆裂,腦海神識承受著遺留天劫閃電不停的轟擊他本就虛弱的神識。
噗,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還是不行,風語倒在竹席之上,苦笑連連。
如今他連一絲的力氣也沒有了,運轉十圈真元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帶來的破壞更是不可估量的,他體內的血脈一團糟,大大小小的筋脈破損不停的溢出鮮血,腦袋刺痛無比,他緊咬的嘴唇強忍著,嘴唇都已經被咬破裂,但是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竟然一直持續,他想叫,但是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如今最希望的便是能暈厥過去,但是,他不僅不暈死,反而更清醒更敏感的感覺到擴大的痛苦。
一直一直這樣持續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實在太疼太累了,不知不覺的暈死了過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竹樓屋頂之上幾隻白鶴歇息在上麵,優雅的梳理他們的白羽,時不時的清鳴幾聲。
風語用神識查探了自己全身一遍,竟然連著五髒也被牽連受傷,體內的真元幾乎消耗一空,全身無力讓他動彈不得,幾隻螞蟻爬上他的臉輕咬了他幾口,癢癢的,而今他卻毫無反抗之力。
就這樣躺在床上呆望著竹樓的屋簷。
他試過重新凝聚真元修複體內的傷勢,但是此次受傷太重了,他竟然感覺比上次在九黎測試靈根經曆天劫之後受傷還要重,至少當時他還能稍微的活動一些身軀。
如今他隻能靠體內丹田遺留下的一絲真元自動吸收天地的靈氣,也幸好落雲峰靈氣充足,不然他住在這偏僻的地方沒人發現,到時候即便不因重傷至死,也會被餓死,凝氣期還需從食物或靈丹中攝取能量,僅靠自身吸食靈氣天露還是不夠的,除非到達靈寂結期就可以辟穀不食人間煙火。
體內的一絲真元不斷的吸收外界的靈氣,如小溪般潺潺流動滋潤被損傷的筋脈,可是體內那一絲真元吸收靈氣卻少得可憐,如今又要修複筋脈又要供給身體的需要,根本就不夠。
而且更為嚴重的事發生了,上次一直遺留下的暗傷突然間爆發,讓本就極為重傷的風語更加火上澆油。
慢慢的他感覺越來越冷,冷的就像掉進了冰窟,他的神識也越來越若,如同燃燒的燭火,隨時都會因為燃燒殆盡而熄滅。
就這樣要死了麼?
真的好絕望,好無助!
他感覺越來越累,越來越冷,眼睛慢慢的合上。
“羽兒,你怎麼了”突然他的眼前浮現蕭雨惜溫柔的笑容,她輕撫著著他的臉,眼中滿是憐惜。
母親是你麼?眼淚滑落而下,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不讓自己閉上眼睛,他不斷的在自己內心呐喊,不許閉眼不許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