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清晨的太陽已經升起,太和峰的第一縷陽光悄悄落在了他的身上,有一點點的暖意。風語坐在潭邊,向東方天際望去,那裏,一輪初升的朝陽正緩緩升起,紅通通的,光線柔和而不刺眼,映紅了天邊遠處的雲霞。
恍惚之他有一絲感慨,幾個月之前他還和弟弟一起流浪不知要去何處,如今卻身處高峰之中瞭望,轉眼之間,如渺渺白雲飛逝,隻是這幾個月卻讓他經曆了許許多多,此時的心境竟有幾分寧靜和蒼老的愁苦。
他伸出手,取出自己的黑劍,劍身黝黑但仍可以看見一些模糊的文印,四年前他在父母故去的地方發現了它,本以為是一把普通的木劍,風語把它當父親的遺物收起來,直至有一天他遇見妖魔情急之下取出黑劍,風語驚訝地發現了自己竟然可以操縱這這把黑劍,而且有些得心應手的感覺,那一刻,他才不把它當成一把普通的黑劍,四年來伴隨他的除了弟弟就隻有它了
禦劍,這是所有修真道法中如雷灌耳的一個詞,是禦劍需得修煉至練氣之境,而且更是盛行於每一個修仙弟子修煉之中,在他們的心中禦劍才是他們心中追尋最真實也是最迫切的夢,盼望著,努力著,而風語早在幾年之前就已經達到,且配合父親傳下的劍術更是讓他在妖魔橫行的地方如履平地。
握著這把黑劍,他猶如熟悉的朋友伴隨左右。
“趙文濤向陸言師弟請教”一個身穿黃衣男子,三十來歲左右摸樣,抱拳道。
“師兄請”另一個灰衣青年回禮道。
“聽說石穀峰之中個個都是高手,看來趙文濤師兄遇到勁敵了”
“雖說如此,但是聽說趙文濤師兄已經步入了練氣五層,應該不會輸吧”
“還沒開始鹿死誰手皆沒定論接下來就知道”
“對,看看吧”
“當“清楚的鍾鼎聲又響起。
那叫陸言的青年點點頭,看他樣子似是成竹在胸,隻見他右手一震,“哐啷”一聲,一柄散發了淡淡黃光的仙劍祭起。
“劍名少商,師兄小心了”
此時這劍散發出淡淡的黃色之光純正溫和,讓人一看便知此劍不凡,這陸言本來相貌本就不差手持少商劍於演武台之上讓人感覺有幾分名家的瀟灑之氣。
趙文濤見眼前的師弟並沒有主動出手的意思,他雙目一肅,口中低喝一聲“定身咒”手中長劍一刺便帶著幾個劍花向陸言刺去,劍如煌煌日光,堂堂正正壓了過來。
雖然趙文濤引動定身咒,這陸言卻絲毫不受影響,他這一動聲勢卻比趙文濤更是浩大,這少商劍不守反攻,燦爛的黃金光芒與天際之間的初陽交彙,輝煌耀眼,刺得眾人眼前一疼。
此刻所有人才知道陸言有多強。
趙文濤急忙回收攻勢,腳下一點,一退,避開少商劍的鋒芒,手中長劍擋住陸言的兩記攻擊。
隻是這陸言劍勢靜如山嶽動如脫兔劍勢綿綿不絕。
他不用法咒,所以他也不允許趙文濤引動法咒,一劍更盛一劍,如火山爆發狂湧而去,逼得趙文濤狼狽不堪。
就連坐於台下的白胡子老頭也不由的點頭暗讚。
正在這趙文濤全神貫注防禦之時陸言目光如炬,手中劍勢又一變,少商劍光芒更至,如熊熊烈火燒得趙文濤痛苦的皺起臉,甚至咬破了嘴唇。
便在此時,眾人在台下隻聽見陸言一聲大吼,少商劍震天而且,如彗星下落,在天際劃過一道長痕,光芒劇烈。
趙文濤自覺得自己如身處狂風巨浪拍打而下的孤舟之中,一陣天旋地轉,全身一酥,胸口一痛,便倒飛後去。
光芒立刻消散,陸言立於演武台中間,眉間冷橫,而趙文濤似乎身負重傷倒在地上,他大口的喘著氣全身冷汗直流猶如經曆了一場最艱難的死裏逃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