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哥倒了下去,露出了原本躲在他身後的火龍道長。
火龍道長眼神陰沉,望著方休,開門見山問:“我的魚丸呢?”
“魚丸?”方休有點懵,“估計是被宋水他們吃了吧!我就吃了一隻……不會吃你一隻魚丸就要殺人吧?何況這又不是你的魚丸。”他對這假道士的濫殺很是不滿,家裏又不是代理濫殺襪業的……
“呸!說錯了!不是魚丸,是魚的內丹!”火龍道長說,“那條魚,百年內丹,可在你處?”
“不在。”方休實話實說,“我將他沉到湖底了。”
“胡說!”火龍道長喝道,“若是將它燒成了灰,內丹一定還在,你卻說將它沉入了湖底,定然是在掩飾!在撒謊!內丹一定教你藏起來了!”
“說了沒有就沒有!你不是道士嗎?你可以算啊!要真的牛匹的話,你掐個手指頭不就能算出來了!”方休說,“要沒那本事,就說明你是個假道士,既然是假的就更別跟我嗶嗶了,惹火了老子將你揍一頓,怕你一把老骨頭承受不住,老子還要趕路呢!”
火龍道長聽了,不怒反笑:“年輕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他看了看方休手上提著的劍,接著說:“貧道看你也是個練家子,就讓我們以武林中人的方式解決問題吧!”說著舉起手中桃木劍舞了兩下,上麵殘留的鮮血甩了方休一臉。
聞到血腥味,方休才忽然有點慌,這假道士殺人不眨眼的,今天就已經殺了兩個了,雖然心是紅的,但完全比妖還可怕。要幹起來,自己恐怕還真不是他對手。這麼一想,方休便那啥頭一皺,計上心來。
“打不過打不過。”方休擺擺手,“惹不起惹不起,火龍哥,你是大哥,那魚丸,就在我背上的麻袋裏呢!你把劍收起來,我把麻袋交給你。有話好好說,不必動刀動槍的嘛!”
火龍道長收起桃木劍,微笑道:“以和為貴,這樣才對。要是人人都能像你這樣識相,江湖將擁有一個美好的明天。”
方休一邊朝火龍道長走去,一邊撐開麻袋口子,火龍道長也一邊朝方休迎去,一邊探腦袋過去瞅:“年輕人就是不知道珍惜,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跟亂七八糟的東西放一塊兒呢!弄壞了怎麼辦……內丹呢?”
說時遲那時快,方休猛得將麻袋朝火龍道長腦袋上罩過去——這一招他對狗子使用過一次,這第二次使用,也算是熟能生巧。
然而卻還是失手了,這老道可比狗子狡猾也敏捷多了。麻袋雖然罩到了他腦袋上,但他一甩腦袋,就輕輕鬆鬆將麻袋甩開了,麻袋裏麵的金銀酒器散了一地,就是不見有內丹。
“好小子,你敢陰我!”火龍道長大怒。
方休一個華麗轉身,連滾帶爬地就往回跑,剛跑到山寨辦公室也就是“忠利堂”的門口,那玻璃大門卻是緊鎖著,卻是要指紋才能打開,方休的指紋還未錄入,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一個公司有一個人事是多麼的重要。
他再次華麗轉身扭頭想往左邊跑,突然一陣勁風襲來,一柄帶血的桃木劍擦著他的臉而過,“奪”得釘在左手邊的柱子上,入木三分!
“我要想殺你!你早就死了!”火龍道長人未至,還遠在數丈開外,話已陰森傳來,“然而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快告訴我,那魚的內丹在何處?”
方休說:“我要是告訴了你,你保證不殺我?”
火龍道長說:“出家人是不會騙人的。隻要你乖乖說出來,我就不會殺你。何況,你不是修行之人,留著那內丹也沒用。”
“誰說沒用?我可以拿來賣錢啊!”方休說。
火龍道長使出一個移形換影的功夫,倏忽之間,人影一晃,已到了方休身前,臉都快貼到方休臉上了:“那麼,你是要錢還是要命?”
“要命,要命……”方休被火龍道長強大的氣場壓得半蹲了身子,伸手小心翼翼去推開他,“火龍哥,臉不要貼這麼近,我害怕,而且你口氣有點重……”
“要命的話,還不快把內丹交出來!”火龍道長直起身子,拔出了柱子上的桃木劍。
方休正沒轍,宋水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從房裏走了出來:“大半夜的不睡覺,吵什麼吵?!”
玻璃感應門感受到了宋水的存在,剛一打開,方休就竄了進去,火龍道長也提劍跟了進去。宋水見了,指著道士問方休:“這人幹什麼的?怎麼隨便就帶進公司?咱公司可不是隨便的地方,當是青樓呢……”
方休腦子一轉,指著遠處散落一地的金銀酒器說:“水哥!這道士是個賊!不但偷了你的東西,還殺了你的保安!”
“豈有此理!”宋水勃然大怒,“臭老道!你混哪兒的?”
火龍道長冷笑:“兄弟!我今日隻想拿回自己的東西,識相的別擋道!擋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