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藏花虛(1 / 2)

方休這廝,火龍道長是一定要殺的,因為剛剛投最關鍵一票的時候,方休主張“殺”而不是“放”,這是對火龍道長大大的不敬與羞辱,火龍道長在江湖上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見了不畢恭畢敬地叫上一聲“火龍哥”?

生平第一次遭此大辱,火龍哥豈能咽下這口氣?話不多說,直接發出追殺令,懸賞一百萬銀兩要方休的腦袋。

方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腦袋會這麼值錢。

現在身上有逆鱗,他倒也不慌,隻要有水,他隨時可以遁走,沒人可以抓得到他,這可比什麼東瀛忍者牛匹多了!

他很興奮,但一連遁了好幾次,沒一次是遁到女人的浴桶裏的,他很失望,也累了,最後水遁了一次……

“師父,瀟湘女院結界河中發現一具赤身裸體的男屍!還有八塊腹肌!”藏花虛的大弟子樂棲說。

“倒懸之水,如何能有屍體漂浮?定有古怪,抬上來!”藏花虛的掌門獨孤鬆說。

藏花虛的朱雀殿,獨孤鬆已是劍仙。

光溜溜的方休被抬上了朱雀殿,大弟子樂棲在他心脈上一搭,抬頭向獨孤鬆

稟道:“師父,這廝還活著!”

“救!”

“是!”一股股真氣徐徐灌入方休周身奇經八脈,一炷香的功夫,方休悠悠醒轉,“哇!”得吐出一大汪髒水。

“你是何人?敢闖我藏花結境?”樂棲看著幹淨的地上那一汪散發著腥臭的髒水皺了皺眉,嚴厲發問。

“我……我、我……這是……哪兒?”方休頭暈腦脹,連眼睛也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五米開外之物,耳朵裏全是呼呼的風聲,攪得內心十分焦躁,一種無力絕望的感覺莫名在全身血液之中蔓延。

仿佛在做夢。估計是逆鱗產生副作用了。

“是我在問你話!”樂棲十分不滿他避實就虛似的反問。

“樂棲,別問了。”獨孤鬆似乎明白了什麼,靜靜一吐納,伸手在方休頭頂一摩,方休頓覺眼前一亮,頭腦也清晰了許多,見身處之地殿堂開闊古色古香,眼前的老人身著休閑裝手按一柄古劍,身旁侍立著一男一女兩人,均各

身佩長劍,一身白衣如雪飄然若仙。

他覺得眼前的這個老頭有點眼熟,想了想,終於想起來,這老頭可是中原大地上最大的名牌劍客大學的掌門人,當初方休剛入長安禮工劍客學院的時候,這老頭還來他們學校做演講來著。想不到自己一遁,居然遁到了這裏來。

“獨孤前輩,真的是你?你可是我的偶像啊!”方休高興地喊道。

“你的水遁很厲害啊!居然能遁入我的結界中來,我們藏花虛,向來隻有本校的學生憑著蓋戳的劍客證才能進來的。”獨孤鬆饒有興致地看著方休,“看來你也是個人才。”

樂棲也覺得方休很眼熟,仔細看了半天,才一拍腦袋:“師父,我說這家夥怎麼這麼眼熟,他不正是那個火龍妖道懸賞一百萬兩追殺的小子嗎?”

“咱們不缺錢。”獨孤鬆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樂棲說,“我是覺得,留他在此會不會於我們不利?到時候火龍找上門來,豈不是結下梁子?”

獨孤鬆沒理會樂棲,笑著捋了捋頷下長須:“真是英雄出少年,當年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腦袋最值錢的時候也不過才二十萬兩。”

論拍馬屁,方休經手數個老板,還是有一套的,趕緊說:“獨孤前輩您太謙虛了,虛懷若穀啊!您當年的二十萬,那放現在,相當於二十億啊!”

“油嘴滑舌的……”樂棲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又對獨孤鬆說:“師父,火龍可是本地最大的妖道啊!聽說上頭還有很厲害的人物罩著。咱們在明知這小子是他追殺對象的情況下還收留他,是不是不太好?”

“怕什麼?”獨孤鬆淡淡道,“你多久沒砍過人了?我多久沒砍過人了?別的不說,我一看這小子,就很欣賞他,你給安排好食宿,其他就別多管了。”

樂棲心裏不爽:我一看這小子,橫看豎看怎麼看都不順眼。

方休心裏卻是大樂: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