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然微微詫異,側目看了她一眼,熄火將她擁入懷裏,和顏悅色的問:“怎麼了?”
宋雅芙把自己在醫院被人欺負的事說了,這會兒還氣得直跳腳。
這個時候安君墨的阿斯頓馬丁正好從他們麵前駛過,安殊然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坐在後座的陸淺淺所吸引,好久都沒回過神來。
宋雅芙憤慨無比的說著自己的遭遇,安殊然聽若惘聞。
直到安君墨的車消失在路口,他才回過神來,輕飄飄的敷衍了她一句:“那真是委屈你了。”
還處在氣惱中的宋雅芙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窩在他懷裏點頭擦眼淚。
安殊然又問,“安君墨通常都去九天醫院,今天來這裏幹什麼?”
這話點醒了宋雅芙,她猛地從安殊然懷裏起身,仔細想著遇見陸淺淺的畫麵,一時卻沒察覺到什麼:“我派人去查查!”她說著瞥了眼安殊然,“你好像對陸淺淺那個女人格外感興趣。”
安殊然用輕笑掩飾掉眼眸深處的情愫,抬起宋雅芙的下巴深深吻下:“我還是對你最感興趣。那女人……我隻不過想留著對付安君墨。”
“最好如此。”宋雅芙意味深長的望著他,左手下意識的覆在小腹,“不然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會失去什麼。”
安殊然眼底閃過一道厭惡與不爽,卻還是笑著親吻宋雅芙的臉:“我知道我會失去什麼。”更知道他想要得到什麼!
等待骨髓配型結果出來的半個月時間裏,陸淺淺過的很規律。
早上起來練琴一小時,跑步鍛煉半小時,然後繼續練琴,隨後吃午飯。下午也是如此,隻不過健身內容從跑步變成了做瑜伽。安君墨還給她請了專門的健身私教和瑜伽教練上門指導。
盡管不同意陸淺淺去捐獻骨髓,但他還是打心眼裏希望陸淺淺健健康康的。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安君墨早就知道了配型結果,陸淺淺和杜珊的骨髓不匹配。陸淺淺很可能並非杜芸親生,這也算意料之中的事。
然而,第十五天的時候,陸淺淺卻接到了崔佩蘭的電話。
“淺淺,你真的要給杜珊捐骨髓?”崔佩蘭擔憂又焦急的問。
陸淺淺將給安安喂飯的重任交給安君墨,跟崔佩蘭解釋:“配型結果還沒出來呢,崔阿姨您別急。”
“出來了!你們的骨髓匹配!”崔佩蘭的語氣滿是不可置信,“淺淺,真不是阿姨公報私仇!安先生說的不錯,你身體不好,真的不能再捐骨髓了!那是害你自己啊!”
她是真心為淺淺好,心裏又著急,聲音很大,就是坐在陸淺淺身旁的安君墨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蹙眉放下安安的兒童碗,從陸淺淺手中取下手機,問崔佩蘭:“你說什麼?淺淺的骨髓配型是匹配的?”
“是啊!安先生你一定要攔著淺淺!”崔佩蘭急得不行。
安君墨擰眉:“你怎麼知道的?”
“杜廣濤他們找不到淺淺,現在來找我要人了!好在醫院的保安沒讓他們進來!你這些天也別讓淺淺來醫院看我們了,她自己的安全重要!杜廣濤一家急了什麼都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