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珊整個身子僵硬在原地:“我……那是我記錯了……對……我不髒……”
安君墨又改了口:“我還是騙你的,她當時髒的像隻小花貓。”
杜珊這才聽出來安君墨是在試探,掙紮許久,選了個貼切的答案:“我忘記了!這麼多年過去,我真的不記得了!”
“我不在乎。”安君墨瞧了眼已經全部被燒成灰燼的照片,叫來賀子燁,“把她丟出去,以後不許再放進安氏大樓。”
杜珊在自己不甘心的尖叫中被丟了出去。
安君墨跟淩霄天要了魅舞昨晚的監控,順著照片上的角度逆向推測,果然在人群中找到了偷偷摸摸的杜珊。
她去的晚了,因此才不知道安君墨也在場。而且大概是為了不被陸淺淺發現,杜珊當時藏身的角度並不算好,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沒看到安君墨就坐在不遠處。
從上次骨髓配型的結果來看,杜珊一家都屬於見了棺材也不落淚的人。就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一家也能打死不認。
安君墨原本還想派人去給她找配型骨髓,眼下看來還是讓老天收了這個愛作妖的女人才是。
將餘下的工作交代一番後,安君墨便提前下班回家了。
陸淺淺在練琴,安安纏著他玩了一會兒,才等到老婆從琴房出來。
安君墨將今天見杜珊的事跟她說了一遍,當然省略了杜珊誣陷陸淺淺的那一段,免得老婆大人聽了糟心。
陸淺淺聽完,遲疑著道:“所以說杜珊是假冒的?可是忘記了也有可能吧……畢竟都這麼多年了……”她不也是把當年的事忘得差不多了。
安君墨大手一伸,將陸淺淺擁入自己懷中:“忘記的確有可能,但也要看是誰。如果這次發現救我的人是你,即使你忘得一幹二淨了,我也相信是你。可她……淺淺,我不信。”
被他這樣無條件的信任,陸淺淺心裏湧起一陣甜蜜,又有些好奇:“那當年那姑娘臉上到底是髒兮兮的,還是幹幹淨淨的?”
安君墨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正要開口,忽然又被陸淺淺捂住了嘴巴,“等一下,我先去看看有沒有人偷聽。”
他們一家都在安安的玩具房裏,陸淺淺說著就起身去門口張望了一圈,確定沒有人偷聽後,才關上門返回到安君墨身旁。
安君墨忍俊不禁:“淺淺,我們在家裏,用不著這麼草木皆兵。”
“那也不行……小心駛得萬年船。”陸淺淺相當謹慎。
安安雖然聽不懂,但抱著遙控車努力點頭怒刷了一回存在感:“嗯嗯。”
安君墨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又伸手將陸淺淺拉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那我這麼跟你說,就沒有人能聽見了。”
熾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陸淺淺臉頰微紅,稍稍點頭:“嗯……”
安君墨輕笑一下才開口:“她當時說不上幹淨也說不上髒,就是剛哭過的樣子,有些狼狽。”至今安君墨都記得那姑娘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膽怯又驚訝的望著身受重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