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廣濤扇自己耳光的動作更狠了:“是我糊塗啊!是我糊塗!都是她們母女想出來的辦法!和我沒關係啊!安總!我是淺淺的親舅舅,和淺淺是血脈相連的啊!”
“關我屁事!”安君墨冷斥。
高秋鳳一聽自己被指責,又是害怕又是惱怒:“杜廣濤!你少胡說!這主意明明是你想出來的!”
“你閉嘴!是你!我是淺淺親舅舅!我能害她?”
“怎麼不是你!你當年還差點逼死你親妹妹呢!”
……
兩個人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連杜珊也開始推卸責任。
陸淺淺始終給安安捂著耳朵,免得小家夥聽見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語。
安君墨在會場裏找到半袋沒用完的尼龍紮帶,丟到了那家人麵前:“自己綁上。”
杜廣濤一家遲疑的麵麵相覷。
“不綁是現在就想喝百草枯?”安君墨瞥了眼手邊藍綠色的礦泉水瓶。
“綁綁綁,這就綁上!”杜廣濤連忙搖頭,還異常狗腿的給杜珊和高秋鳳都拿了一條,就希望自己這會兒的搖尾乞憐,可以得到安君墨的寬恕。
然而安君墨都懶得看他們一眼,隻是冷冷吩咐:“腳也綁上。”
杜廣濤雖然心裏不情願,但臉上還是笑著綁了起來。
他們三人都自己把自己綁住了,安君墨臉上的怒意依舊沒有半點消失的模樣。
陸淺淺神色惶惶的抱起安安,拉了拉安君墨的衣袖道:“我們報警吧。”
安君墨現在的樣子讓她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總是閃過安君墨會殺了他們的念頭。
她不想安君墨因為他們而髒了手。
如果是殺人未遂的話,一般隻會坐牢,不會死刑。
可安君墨不想這群人渣再活著了。
然而瞧著陸淺淺清澈的眼眸間閃著擔憂,安君墨明白她的想法,忍住了想立馬就給杜廣濤一家把剩餘百草枯都喂下去的衝動。
“你和安安先出去等我。”安君墨低聲道。
陸淺淺心底不放心,揪著他的衣角不願意離開:“你別做傻事……這種人不值得你髒了手的……我和安安都需要你的……”
“我知道,我不會在這裏殺他們。”安君墨摸了摸她的臉頰,又揉了揉安安的小腦袋,“安安,帶媽媽出去等爸爸,好不好?”
安安點了點頭小腦袋。
“那你在這裏幹什麼?”陸淺淺擔憂的問。
“揍他們一頓。”安君墨握拳,然後再送去蒼羽樓給他們了斷。
陸淺淺隻以為是揍完就報警處理,強忍著心裏的不安點了點頭:“好……我和安安在外麵等你……你千萬別做傻事……下手也輕點,別惹出人命……求你了……”
“好。”安君墨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安安撅嘴,委委屈屈的道:“安安也要……”
“安安也有。”安君墨也吻了下兒子,“和媽媽一起去看花車遊行吧。”
“嗯嗯。”安安店裏的小腦袋,拉著陸淺淺出門去了。
安君墨眼神幽暗的望向杜廣濤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