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墨的回答是,正常拍賣行都不敢這麼做,因此有資本拍下上億拍賣品的買主,想弄死一個拍賣行易如反掌。
外麵的人空了不少,唐逸飛剛也拍了一百顆裸鑽,這會兒跟安君墨結伴去付錢。
“行啊,君墨,千金隻為美人笑。”唐逸飛衝他擠眉弄眼。
安君墨還真不好意思說,淺淺剛剛肉疼差點哭了呢。他笑眯眯的接受了唐逸飛的擠兌:“是啊,你買裸鑽給誰?”
“別提了,九天那邊的科研室需要裸鑽安裝儀器。你說我怎麼就攤上這麼活?你買東西哄老婆,我還在給科研室打工?”
“大概這就是命吧。”安君墨說著同情的話,語氣卻滿滿都是炫耀。
唐逸飛忍不住笑了:“君墨,說句真的,感覺你這次戀愛,和上次差別挺大的。上次從沒見你這麼開心過。”
上次是指聶靈淑,安君墨臉上的笑意微微斂起。如今回想起來,和聶靈淑在一起那些年,他好像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那些年,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在為公司的事情煩心。安子恒的不斷打壓讓他喘不過氣來,聶靈淑又喜歡跟別人攀比,絲毫不顧他的情況,給予他的隻有壓力與無休止的抱怨。
走到最後,他都已經分不清對聶靈淑更多的是責任,還是他心底不甘形成的執念。
可淺淺不一樣。
淺淺會在乎他上班辛苦,從不亂花錢。這丫頭幾乎從不伸手跟他要什麼,就是遇上什麼委屈,他不問她也不說,不想讓他跟著煩惱。
聶靈淑曾經質問他,如果當年的他就以安氏總裁的身份站在她身邊,她完全不會吃苦。她所有苦難都是因為他拋卻了安氏總裁的身份。
可安君墨知道,當時沒有間隙的忙碌掩蓋了他與聶靈淑之間的裂痕。如果當初的他不用每天再為兩人的生計和他的公司奔波,或許他和聶靈淑早就斷的幹幹淨淨了。
同樣反過來,如果當初他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遇上了陸淺淺,換來的一定是兩人一起的努力,而非聶靈淑那樣無休止的索取。
唐逸飛見他沉默,心裏有些不安,“君墨,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不是。”安君墨搖了搖頭,“淺淺和她不一樣。”如果可以,他想回到當年。哪怕淺淺當初還是個孩子,他也會好好照顧她,等她長大,再告知心意。
兩人去付錢取了各自的東西,忽然聽見拍賣行裏警鈴大作。
“什麼鬼?”唐逸飛大吃一驚,緊張的朝四周張望,“著火了嗎?”
“呯呯呯”的槍聲響起,周圍立刻響起慌亂的尖叫聲,人群立刻慌張的朝外跑去。
一道道持槍的身影出現在交易廳的毛玻璃上,安君墨臉色大變,立刻拉著唐逸飛進入一條員工通道。
頓時,屋內槍聲大作。
“拍賣行被襲擊了!”安君墨低聲道,心下無比擔心起陸淺淺的安危。
他不該帶淺淺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