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一:項圈

一束陽光從窗外照進房間,溫和地灑在書桌上。這裏十分安靜,一時間隻聽得到坐在書桌前的青年寫字的聲音。

男子手邊坐著一隻體型豐滿圓潤的黃黑色花貓,那貓看似規規矩矩的端坐著,可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在空中胡亂抽打。少頃,那貓再也不能忍受主人的無視,它低下頭,看了看邢應苔放在一邊的馬克筆。招財突然伸了伸爪,將那根筆夠了過來。

隨後,便是貓爪胡亂撥弄硬殼筆發出的‘哢噠’脆響。

邢應苔寫字的手頓了頓,也沒過多停留,很快就順著寫了下去。

那貓不依不饒,站起身來,用四肢來回踢逗那根筆,好像踢球一般。

聲音雖然小,但很擾人。邢應苔無奈,他騰出一隻手,將桌上的招財抱到懷裏,趁它哇哇亂叫時,彎腰在胖貓的頭頂上親了一口,然後說:

“別鬧啦。我寫完這一篇,就帶你出去玩。”

說是出去玩,實際上是去參加新公司的剪彩活動,隻是崇善已經沒心^_^

右肩上有點重的胖貓偏著頭,用臉蹭邢應苔的脖子。那塊圓滑明亮的掛牌也碰到了邢應苔的皮膚。

邢應苔抬起手,把崇善抱到腿上,右手捏起掛牌,在上麵來回看了幾次。

毛發光鮮亮麗的貓張開腿,用前爪勾住主人的手指,浪/叫了起來。它聲調古怪難聽,引得坐在前麵的司機瞠目結舌。

邢應苔看著吊牌。他知道崇善不會離開,也不會走丟,就算走丟,崇善也能很輕易的找回家。

邢應苔隻是不想放任任何一個可能失去它的風險存在,他已經怕自己可能失去它這個假設了。

不過這事不用跟崇善說。

因為崇善一定會回答:

我保證永遠不會。

第71章

“英台,”電話那頭的男聲帶著笑音,讓人隔著距離都能想象出他那副眉開眼笑的模樣,“出來吃飯,這次我真要帶老婆來見你啦

火紅年代!”

邢應苔半真半假地抱怨道:“陳半肖,你怎麼這麼不會趕巧?我明天就要出差,一星期後才能回來。今晚陪我爸媽,還有招財。”

電話那頭的男人哀叫起來,不敢置信:“真的嗎?”

“是啊,下次吧。”邢應苔摸摸蹲坐在自己身邊的貓的腦袋,想了想,說,“對了,我也想把我對象帶給你看看。”

在陳半肖一陣‘你小子果然動作夠快,不知道是誰家天仙?’的調侃聲中,邢應苔掛斷電話。剛一掛斷,蹲在一旁不甘寂寞的花貓就邁著步伐,裝作若無其事地往邢應苔身上爬。

現在還是夏天,招財的毛掉了不少,一摸就是一手毛,整隻貓看上去瘦了一點點,變回人形倒是沒有清減。邢應苔摸摸他的頭,輕聲說:“等我出差回來,你要跟我出去一次了。”

本來微微眯著眼睛的胖貓聞言猛地睜開眼,刺眼的陽光下,它的瞳孔縮得如針尖一般,盡顯獸類姿態。即使如此,仍舊無法掩飾崇善眼中獨屬於人的得意與喜悅。

招財吸了口氣,才仰著頭微不可見地點點頭,隨即用胡須去蹭邢應苔的手腕。

以往邢應苔出差都會帶著崇善,可是這次沒有,因為出差的消息來得太突然,他沒來得及給崇善辦理寵物機票。而崇善的身份證已經把注銷,直接把他當行李托運又讓人擔心,因此兩人要近一個星期見不到麵了。

當晚與父母吃過飯後,崇善依依不舍地靠在邢應苔身邊。其實他與邢應苔相處時,大部分還是用人身,方便交流溝通。可熟睡後就會不由自主的變成招財的模樣,似乎是能更好的貼緊愛人。

第二天,邢應苔被鬧鍾吵醒,摸索著關了鬧鍾,他就覺得身上有重物,呼吸不暢。昏暗的房間裏,邢應苔根本不用低頭看,順手一摸,就摸到了柔軟溫熱的軀體。

“崇善,”邢應苔輕聲叫趴在他身上,蜷成湯圓的貓,道,“醒醒,我要走了。”

睡得昏天暗地的花貓支起腦袋,恍惚一會兒後,跳到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