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抓鳥的,因為怕野鳥身上有寄生蟲,不幹淨。
壞鳥殺手已經許久沒動手欺負園子裏的小動物們了。他潛伏在草叢中,脊背低下,安靜得仿若連呼吸都停了。眼看崇善鑽到草叢裏的鳥好奇地飛過去,叫道:“胖貓呢?”
崇善紋絲不動,等到那隻個頭大點的鳥飛到眼前,崇善猛地衝了上去,動作敏捷而靈活,右爪狠狠向前一撈,便把那鳥的翅膀按在地上。
“哎呦!”大個頭的鳥竭力掙紮,呼道,“你弄斷了我一根羽毛。”
“臭鳥,”崇善用左爪趕衝過來啄他的小個頭鳥,時不時張口哈氣,恐嚇一下,他慢條斯理道,“以後八點之前不許在附近叫喚。”
“胖貓!胖貓鬆開!”
崇善猛地低頭露出森森利齒,怒道:“也不許喊我胖貓!”
兩鳥一貓在花園裏大打出手,弄得花園裏的草皮亂七八糟,體型上占了相當大優勢的招財毫無懸念贏得了勝利。崇善得意洋洋地舔了舔爪子。就在他準備回屋洗澡時,化身為貓後聽力敏銳的他突然聽得有熟悉的車子引擎聲從遠到近,停在門前。有人下車,隔著大門,在門底的縫隙裏,見到一雙男式皮鞋,崇善突然不動了,他愣了兩秒後,撒腿朝外迎去。
大門打開時,果不其然,崇善一眼就見到了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男人。
邢應苔手裏拿著電腦,關上車門後,也看見了站在玄關的花貓。他笑著喊了聲:
“崇善。”
崇善又驚又喜,歡呼一聲,下意識猛跑想跳到愛人懷裏。然而他突然想到什麼,跑了一步又停下了。
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這麼突然回來……雖然是讓他驚喜若狂,可崇善剛在地上打了滾,身上都是泥和草,形象簡直糟糕透頂。
兩人之間距離不算遠,邢應苔已經看到了招財皮毛上的泥塊,他快走兩步,往崇善那邊去,邊走邊問:“怎麼身上弄這麼髒?”
崇善叫了一聲,小跑著灰溜溜地往房間裏鑽,想要趕緊補救,洗個澡。
但他沒走幾步就被身後那人單手按住了,邢應苔放下電腦,兩手將崇善舉起,一人一貓相互對視。邢應苔說話的聲音輕輕的,有點不自然的拉長,他凝視崇善心虛時不由向後背的耳朵,頓了頓,在它鼻尖親了一口。邢應苔問:
“你不是發/情了嗎,見到我還跑?”
湊得近了,崇善便聞到邢應苔身上隱隱已經開始消去的酒味兒,待他聽清那人的問題後,崇善的心跳突然快了。
被抱住的花貓用力搖蕩著尾巴,張開口叫,聲音小小,裝得特別無辜。
邢應苔含笑聽了一會兒,抱著崇善進了房間,然後他像是累了一樣,也沒脫鞋,就隨意靠在附近的沙發上,把招財放到胸口前。
崇善四腳分開,身體緊緊貼著邢應苔的胸膛生包子之侯門紈絝。
“變回來。”邢應苔說,“我想抱你。”
他說話又低又輕,卻讓崇善震動,他的耳朵發燙,厚著臉皮變回人身,手臂和腿都緊緊纏住那人的身體。